楊明負手而立，抬頭仰視蒼穹，一襲青衣無風自動。

殤無忌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明明楊明就是身處在眼前的不遠之處，但卻給了他一種置身於異度虛空，隔著整整一個世界距離的感覺。

就好像眼前這人超越了空間，超越了世間，達到了一個人類無論如何也無法到達，只能夠仰望的高度。

“朝聞道，夕可死，然則從古至今，又有幾人得道，幾人飛仙？求道之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而我也只是一個求道者，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自己能夠登臨大道的頂峰罷了。”

楊明懸浮在虛空之中，攤開雙手，悠悠的聲音化作涓涓輕吟流淌在天地之間。

那一刻，殤無忌沒有感受得到楊明身上的任何敵意，甚至連善意惡意，正與邪，光與暗，所有對立的一切概念彷彿都從他身上消失。

世間一切矛盾好似無比合適地融匯到了他的身上，沒能看到半點不圓潤的地方。

殤無忌忽然明白了楊明的想法，人生而為己，無關是非，無關善惡，他是求道者，所求的便是能夠在武道之上更上一層樓。

“可是，人怎麼能這樣.......”

殤無忌正想要反駁，但卻又陡然間停了下來，

心中有著千言萬語，然則卻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描繪這般感覺。

“其實無論是你們贊同，還是反對，與我而言都沒有任何的意義，那七種神州天印我都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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