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等一下。”
池沉頓,回頭。
“有事?”
“你誰啊。”
池沉挑眉,瞟了眼楊爍,然後轉頭看向宋初一。
“額…他是…我…小叔?”
宋初一眨了眨眼,對著身後那一群人說。
她看見池沉挑了下眉,那雙頂著她的眸…
宋初一下意識的站遠了點。
啊啊啊啊啊啊可是,這,怎麼說啊,她總不能介紹。
你們好,這是我的老師。
哦,我剛剛還抱了他的大腿。
哭!池老師別看她了好不好。
還有…別笑了!
笑的她怪害怕的!
“我明天學校校慶,不能在外面通宵的,正巧遇上我小叔了,我就先回去啦。”
“…這樣啊…”
“嗯嗯。”宋初一回頭看著池沉,神情複雜,“那個…您…能不能等我一會。”
宋初一抬頭,看著沉靜的池沉。
“我…我去拿東西。”
“嗯。”
宋初一溜了。
他嗎太罪惡了吧。
她居然…叫池沉叔叔啊…
池老師一定會理解的!!!
可是…就他那樣子,哪裡像會理解啊……
真的這種時候,為什麼一點也不像為人師表的樣子…
她要不要找個機會匿名寫個帖子啊
池沉白天和深夜、工作和私下的兩份面孔……
“同學們我就先走啦,明天還有事,我…家長也在這,我就和他一起回去了。”宋初一拿包包和外套,“今天很開心,有空咱們再聚。”
“掃大家興了,這杯酒我喝了。”
“大家繼續玩。”
一拉門就看見站在原地的池沉,她長呼一口氣,快步走過去。
“池老師,我錯了。”
認錯態度誠懇。
“不叫叔叔了?”
“……”
池沉看了她半天,笑了下,不逗她了。
“開車來的?”
“不是,坐地鐵。”
“嗯,那進來坐會。”
“啊?”
“我叫了代駕,等一會。”
“不用不用!”宋初一連忙擺手,“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自己?”池沉挑眉,伸手指了指腕錶,“要12點了,你怎麼回去?打車?”
“最近出挺多事的,大晚上你一個小女孩,不害怕嗎。”池沉看著她,轉而笑了,“還喝了不少酒。”
“………”
這麼一說,其實是挺怕的。
最近司機姦殺的報道真不少,而且人現在都沒抓住。
微博都掛好幾天了…
她膽子一直挺小的,怕黑,不敢一個人打車。
池沉要是能跟她一起回去。
其實……還真挺好的…
“那麻煩池老師了。”
“嗯。”池沉看著她,“我習慣了。”
“……”
池沉推著門,宋初一看著盯著門口的幾名老幹部,硬著頭皮進去了。
“我侄女兒。”
“……”
宋初一臉紅了。
可能酒勁也上來了,她頭有些疼。
對面幾個老幹部心領神會。
“你是穆承懷的妹妹吧。”
宋初一抬頭,“是啊。”
“我是林喬表哥,林業堯。”林業堯笑了。
她挑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林業堯。
宋初一心裡默唸。
跟池沉相熟的林家,是大院的林家嗎?
“林湛是你弟弟嗎?”
“是啊。”林業堯想了想,隨後釋然,“哦…我想起來了,我弟弟…以前總欺負你妹妹是吧。”
“我們家都知道林湛的。”
“這真太不好意思了。”林業堯有些尷尬的舔了下唇。“我以前沒少帶著他上你們家道謙的。”
“當時應該見過你的,但你那時候年紀也不大,應該不記得了。”
別說宋初一不記得了,他都要不記得了。
“哎,你妹妹唸的大院託兒所,那你也是嗎?”王皓哲問。
“是啊。我小時候都是住大院的,6歲才回家。”
“哦,那我們也算校友的。”
“我可不是啊。”陳漾擺擺手,然後對著宋初一接著說,“陳曦也不是。”
“但是他們幾個都是。”陳漾補充。
“那大院託兒所的院長是池沉媽媽你知道嗎?”江淮珩接著問
“我知道啊……”
話說…池老師的老幹部朋友們,是不是對她有點小熱情啊…?
宋初一眨了眨眼,偷偷瞟了眼池沉。
池沉的媽媽…這住在大院裡的人都知道啊。
他父親是退下來的二把手,媽媽開了大院裡唯一的一家幼兒園。
就是…她之前並不知道,池沉居然是她和藹可親的院長大大的兒子。
“真巧。”
是挺巧的。
“我先回去了。”池沉起身,然後低頭看宋初一,“代駕來了。”
“哦哦。”
她起身動作太猛,酒勁也上來了,眼前一片黑,身子晃了晃。
宋初一下意識的抓住了池沉的胳膊。
池沉待她站穩。
“抱歉。”
手收得到快。
池沉皺眉,把胳膊放下。
這是喝了多少?
他側身穿外套,也沒等她,先出去了。
宋初一對著幾個人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快走幾步追他。
“有戲。”
“我覺得也是。”
為什麼她覺得…池老師好像生氣了?
怎麼走這麼快,她都跟不上了。
大長腿都這麼任性的嗎!
好氣!!!!!
“池老師。”
“幹什麼。”
“您能不能…稍微慢點走啊。”宋初一喘氣,“我有點頭暈。”
池沉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宋初一笑了。
“謝謝。”
她跟上池沉放緩的步子。
宋初一坐後座,池沉拉了另一側的車門,上車。
她頓了一下,看了池沉一眼,轉回頭。
“咱去金糧首府是吧!”
“嗯。”
代駕司機開車了。
“我們不回T大嗎?”
“你看看錶。”池沉看著她,有點疲憊,“12點了。”
“……”
“你回不去了吧。”
“……”
“大晚上出來喝酒,一個女孩子,你都不提前做好打算嗎?”
宋初一快哭了。
本來是做好了的啊…一時間沒走開啊。
誰知道他們非要玩什麼大冒險這麼無聊的遊戲啊。
還趕上她跟楊爍那時候正巧很尷尬,她要是不玩直接走了,太像甩臉子了!
“可是,金糧的房子是我租的啊,我已經不租了。”
宋初一委屈的看了眼池沉。
“那個,師傅,您能不能沿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