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不就是傲麼？”

石靈海淡淡道。

“狂是勇氣，是熱血，是一時興起，傲，是超然，是矜持，是恆定不變。”

方恆笑了笑，“你是傲人，眼睛永遠看著天，地上的人你看都懶得看，我是狂人，眼睛永遠看著四周，誰惹我，我惹誰，這怎麼能相同？”

聽到方恆的話，石靈海也說不出話來了，同樣，天地之間的人，不管是無盡之城的還是另外三大派的青年，也都是聽呆了。

方恆和石靈海的對話，他們的確是有些聽不懂的，只是在聽不懂的同時，他們卻又很想聽。

就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水的生命一樣，哪怕從來沒有接觸，只是生命的本鞥，依舊想要靠近水，理由很簡單，水是生命的起源，有水，就有生命。

同樣的道理，方恆和石靈海現在的對話，就是武道的真理體現。

方恆有方恆的道理，石靈海有石靈海的道理，這種道理，就是他們心靈的根基，心靈的根基，就是武道的根基，那都是武者的人，自然會對這種對話產生一種想要傾聽的感覺。

“說得好。”

許久之後，石靈海看著方恆點點頭，“傲是傲，狂是狂，我以前一直分不清楚，現在，總算明白了。”

“所以，結果呢？”方恆淡笑道，“你會怎麼選擇？”

“我真的很想讓他們離開，接受你的提議，但是，事實告訴我，不可能。”

石靈海淡淡道，“不止是因為我無法命令他們，而是就如你所說，我是傲人，你是狂人，傲人和狂人，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那何必非要往一起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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