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張勳不敢！”

略微遲疑片刻，張勳把頭低下，但眼神中露出的一絲失落還是沒能逃過杜海生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一個軍人，就應該馳騁沙場，建功立業？”

“老大！”

杜海生的這句話很顯然說到了張勳的心坎上，他從十五歲當兵，七八年過去，大大小小的戰鬥參加過百次，是在死人堆裡真正走出來的，每一次衝鋒，他都是最前，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唯有他經歷生死，卻始終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張勳曾經暗暗發誓，自己這副軀體，某一天犧牲在戰場上，那裡才是他一生最終的歸宿。

雖然杜海生讓他當自己的聯絡官，能夠天天跟在老大身邊，是他的榮幸，但離開戰場，他似乎有一種魂不守舍的感覺。

“什麼都不要說了！”

杜海生一擺手，繼而又道：“張勳，你現在只是一個聯絡官，但以後我交給你的任務絕對不會比你在十八軍當一個大隊長輕鬆，甚至比真正的戰場還危險，到時候你別退縮就行，好了，你下去吧。繼續跟三個軍聯絡！”

“是！”

張勳聞聽，心中一陣悸動，雖然杜海生並沒有說什麼任務，但看對方說話時表情的凝重，很顯然不輕鬆，只要能手中拿槍，打仗，他饒是死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就是一個軍人的覺悟。

“或許，是時候組建了！”

上海的日本憲兵隊已經被殲滅，東川奧拓還未踏足上海便被餵了子彈，這口惡氣，只怕日本人不會就如此的算了，到時候，一旦兵犯華夏，他杜海生只怕是第一個他們要除去的物件，甚至，在最近一段時間，肯定還會有殺手來到中國，到時候，便真的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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