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小傢伙要尿尿,蘇日安下炕去把尿,蘇豆子才重新找到了機會,伸手戳了戳黑不溜秋的小哥兒,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嫌棄:“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一個月後你也像文韻家的弟弟一樣長得白白胖胖的,我就勉強認你做我弟弟,要是你還這麼醜我就不要你做我弟弟了。”
“……”
炕下給兒子把尿的蘇日安,聽到蘇豆子的話,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把尿壺給踢翻。
放下兒子,又換了小哥兒。
把了老半天,不尿,蘇日安就將人抱到了炕上,剛上炕小傢伙就尿了。
蘇日安:“……”又連忙換尿布。
換完尿布,蘇日安喊了一聲“福嬸。”
福嬸不知道在幹什麼,沒聽到,蘇豆子自告奮勇:“我去叫福奶奶。”
說完,跳下炕,穿上鞋子,吭哧吭哧走了。
過了一會兒就把福嬸帶來了:“小老爺,我剛才在洗衣服,怎麼了?”
“辛苦福嬸了。”蘇日安說了一聲,後將兩個小傢伙換下來的褲子給福嬸指了指:“麻煩福嬸把那兩個褲子也洗了。”
“又尿了啊。”福嬸也笑了。
可不止尿,之前還拉了呢。
蘇日安“嗯”了一聲,福嬸一邊撿衣服一邊說:“孩子都這樣,大些就好了,那我先去洗衣服,洗完了回來就給你做飯。”
蘇日安“嗯”了一聲。
福嬸走了,蘇豆子也出去玩了,薛文瀚今天去了鎮上,昨天蘇日安回來說有人找問傢俱的事情,讓薛文瀚今天去鎮上走一趟。
薛文瀚去了,發現要傢俱的人竟然是蔡強,再看蔡強看蘇日月的目光,薛文瀚眉頭微微一寧,問:“你要傢俱?”
“是啊,我娘說你做的那幾個鐲子效果不錯,她這些日子身體比以前好多了,就想問問你做不做傢俱,價錢的話好商量。”
“做,但是價錢很貴。”薛文瀚說著讓蘇日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自個轉身坐到了櫃檯後面,沒管蔡強。
蔡強看了他一眼,也不用薛文瀚招呼,自個就找著另一把椅子坐下了:“價錢好說,只要你不坑我就行。”
“不坑。”才怪。
坑的就是你,別人我還不坑呢。
“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薛文瀚問。
“有有有。”蔡強一連說了三個有:“我娘說要個雕刻梅花圖案的衣櫃。”
“還有嗎?”
“我想想,好像沒了。”
“就要一個衣櫃?”薛文瀚挑眉。
“不是啊。”蔡強被他弄懵了,你不是說要特殊要求嗎?
“還要兩張桌子,十六把椅子,一個低矮長條椅。”
“桌子要圓的方的?花紋要怎麼樣的?功效呢?要什麼功效的?”薛文瀚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裡取出白紙,燻了毛筆,等蔡強說。
蔡強根據薛文瀚的提醒,將要求一一說了。
薛文瀚記下來,半點不客氣的問蔡強要了五百兩銀子的定金,就開始趕人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蔡強說,卻不動。
薛文瀚看了一眼,看到他在看蘇日月。假裝沒看到,走過去,從蘇日月的旁邊拿了幾個手鐲過來:“我看你剛才在看這些手鐲,你是要嗎?”說著,分別給蔡強將幾個手鐲的功效介紹了一遍,又推銷蔡強買。
把蔡強生生給氣走了。
蔡強走後,薛文瀚問蘇日月:“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你說蔡老闆?”
“嗯。”
“沒有。”蘇日月搖搖頭,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重新抬頭看向薛文瀚:“就跟我說他們家鋪子一天能賺很多兩銀子,叫我去他們鋪子幹活,我拒絕了。”
薛文瀚“嗯”了一聲,給他說:“如意賭坊知道嗎?”
“知道。”蘇日月點點頭,心想:你以前不就常駐在如意賭坊嗎?我爹天天提著罵,我雖然沒去過,但如意賭坊的大名早已經銘刻在心了。
“就是他們家的。”
“啊?你說蔡老闆是開賭坊的?”蘇日月很驚訝。
“嗯。”
“那他讓我去他們鋪子裡工作……”蘇日月的眉頭突突突的一跳,臉黑了。
薛文瀚沒回答他的這話,剛好蘇小名也在這個時候轉過臉來,薛文瀚對他兩說:“下次他要是再說這樣的話,你們就說你們是我弟弟,讓他滾遠點。”
“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好幹,我先回家了。”薛文瀚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卻被蘇日月叫住了。
“五哥夫。”
“怎麼了?”薛文瀚轉身。
“前面那個巷子裡有一個小院要賣,你要不要買下來啊?”那個院子他之前看過一眼,覺得特好的。
價格也合理。
“嗯?”薛文瀚挑眉,看著他。
蘇日月解釋:“之後不是要開傢俱鋪子嗎?那時候我五哥看鋪子,肯定想早點見到孩子,要是還像現在這樣從家裡到鋪子裡走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冬天天亮的晚黑的早,也不方便。我本來是想買的,但是沒錢,再加上我們剛蓋了房子不久也不現實,就問問你們要不要買,我覺得那小院特好的。”除了有點小。
薛文瀚之前不是沒想過在鎮上買院房子,但他看了一圈,發現都不如他們現在的那房子好。
最後就打消了念頭。
不過蘇日月說的是,來來回回的確實浪費時間。
人還受罪。
可以買一院,他們不想回去的話就住,就……相當於現代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