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手指在遲柏的腦門心戳了戳，“真沒出息。”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一旁的遲母則是跟丟了魂似的，目光渙散，眼神迷離。

自己兒女說的話是一句也沒聽見去，任由著他們爭吵。

她緊緊閉著雙目，淚水迷糊了她的雙眼，那樣輕輕的哀嘆聲，像是在嘆息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

遲雨橙坐在副駕，從反視鏡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猶如一把尖銳的到刺向她的心堂。

小時候她一直覺得母親就像一道防火牆，幫她抵禦住所有的外來“病毒”，她才可以這樣健康地長大成人。這一刻，母親的倒下，她彷彿看見了死神的降臨，就在不遠處，近在遲遲。

遲雨橙緊緊地閉住雙眼，竭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史澤豪將原本握著方向盤的一隻手騰出來，握住遲雨橙微微有些顫抖且冰涼的手，給予她直視困難的勇氣。

遲雨橙轉過頭來，向史澤豪點點頭，迴應他的支援與鼓勵。

……

車子很快到了遲雨橙家外的巷子口，史澤豪將車緩緩地停靠在路邊。他解開安全帶的時候遲雨橙已經開啟車門下來了。

遲母輕輕地走下車來，遲雨橙攙扶著她往裡走。

“橙橙，我就不進去了，你先送阿姨進去好好休息，我在外面等你，有話跟你說。”

“好。”遲雨橙說道。

“哎呀，史先生，這都到家門口了，一起進去坐會吧。”陳芳又開始巴結史澤豪了，當然了，面對這樣一個大財神，她肯定得和顏悅色地將他伺候好了，她兩口子的飯碗還得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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