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搖了搖頭,後宮與前朝從來都是福禍相依。
這麼些年了,皇上終於開始動手了。
翊坤宮。
德妃沒想到到了最後能夠峰迴路轉,皇上今兒的舉動多多少少她能明白些,略帶著點嘲諷,若有若無的看向臉色蒼白的皇后。
皇后,你掌管後宮這麼多年了,也該下來了。
倏兒之間,皇后身後的念霜突然大喊。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來人啊,快叫太醫。”
皇后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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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穆炎神色淡漠的出了翊坤宮,一路都沒有說話。
李元德氣喘吁吁的跟在霄穆炎身後,連走帶跑,可不累死了。
走了一路,李元德忍不住的摸了摸腦袋,今兒他有些拿不準,這皇上是去哪呢?
順著四周看了看,這既不是回承明殿的路,也不是去哪個妃嬪的宮殿。
不過看著皇上走的極快,像是有什麼目地的一般的,想來皇上是有什麼要緊事,有要去的地方吧?
搖了搖頭,果然,聖心難測,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能猜到的。
跟著就是了。
不過這李元德剛想通了,正打算埋首不在胡思亂想,只跟在皇上身後就是了。
卻沒想到,走在前方的霄穆炎突然停了下來。
像是剛回過了神,龍頭還四處望了望。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李元德便見著皇上轉過了身,面色極為自然的原路返回。
李元德瞪大了眼睛,皇上這是幹什麼呢?
清風徐來,額間的汗液伴隨著輕風,一陣一陣的寒噤打來。
霄穆炎已經走遠了,見狀,李元德反應過來,沒敢繼續多想,小跑跟了上去。
終於,在見著承明殿這三個字時,李元德沒忍住的嘆了口氣,走了一路,他終於開始懷疑皇上方才是走錯路了。
不過看著皇上一副自然的模樣,半點尷尬的氣息都沒有,又忍不住的想,或許皇上是打算散散心
這李元德一路的思想變化,霄穆炎何曾不知道。
只是,他方才確實是走錯了。
不知為何,臨走之前,陶清月的那個眼神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跟著便是莫名的煩躁。
那種眼神就好像,帶著懷疑,帶著疏離,仿若她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般。
無目的的走了一路,腦袋也是空空的,好不容易回過神,卻發現他走錯路了。
霄穆炎拿著硃砂御筆皺了皺眉,這種感覺極其詭異。
就在這時,殿內響起了輕微的走路聲,霄穆炎微微睇了過去,是李元德。
“皇上,皇后宮裡的念霜求見。”
霄穆炎回過神,淡淡道:“讓她進來。”
“是。”
李元德退了出去,皇上不喜喧譁,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出去帶著那人進來面見皇上,而不是在屋內大聲召見。
不一會,李元德便親自帶著念霜入內了。
“奴婢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念霜俯身跪在地上,恭敬的行了禮。
雖然與平時裡一樣的沉穩,但此時李元德終究是覺得念霜帶著若有若無的喜氣。
眼神裡的高興與激動,那不是裝的沉穩能掩蓋的。
可……
皇上今日不是發落了皇后嗎?為何這一會不見,念霜會這般高興。
霄穆炎點了點頭,睇著念霜,沉聲道:“何事?”
念霜抬起腦袋,難掩激動。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懷孕了。”
什麼?
李元德瞪了瞪眼睛,皇后懷孕了。
心臟嘭嘭的跳著,末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霄穆炎。
今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但本該明亮的承明殿卻是有些冷寂,就連此時,李元德都好似看不清皇上的面容。
只是感覺到屋子裡的溫度驟然降低,不過……不過跪在地上的念霜顯然毫無察覺,神色依舊激動,笑容滿面。
霄穆炎本來不甚耐煩的表情漸漸的消失不見,薄唇緊抿,一張俊臉上看不出情緒。
漸漸的,念霜好似察覺到了不對勁,帶著些疑惑的看了過去。
不過就在唸霜將將望去的那一剎那,霄穆炎突然笑了。
帶著些邪性,帶著些若有所思。
“朕知曉了,告訴皇后,朕晚些過去看她。”
聲音平淡,與平日裡並無兩樣,但配著霄穆炎的若有若無的笑容,卻是讓念霜好似也感受到了他的一絲絲高興。
“是,奴婢告退。”
不過只有李元德越發的沉默了,連後背都冒了些冷汗。
戰戰兢兢的看著念霜出去,一言不發。
久久的,聽著耳邊傳來奏摺翻動的聲音,李元德才翻眼看了過去。
霄穆炎神色自若,淡定如常的批閱著奏摺。
只是周遭的氣息越發的恐怖,眉影一明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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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月靜靜的候在翊坤宮殿內,屋子裡像她一樣等著的妃嬪數不勝數。
皇后昏倒了。
這可是大事,此時,經過方才的審訊,難免都會想到,皇后莫非是因為受不住皇上的懲戒,所以才急火攻心,一氣之下昏迷不醒?
不過,猜測終歸是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只有等太醫了。
太醫來的極快,想來這便是有權勢的好處。
是陸太醫。
陸太醫氣喘吁吁的進了屋,隨意的向候在外面得妃嬪們行了禮,便馬不停蹄的掀起了珠光鎏金簾,進了裡屋。
時間慢慢的過去,等待的時辰總是過的極慢,本來有些唱空城計的肚子此時是越發的餓了。
陶清月悄悄的安撫了自個兒的肚子,暗道方才都沒覺得有多餓,現下醒過神來,卻是飢腸轆轆。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從裡屋裡傳出來的聲響。
是欣喜聲,是丫鬟們的高興聲,立在外頭聽不明確是在說什麼,但那股激動與高興是掩蓋不住的。
外面的妃嬪們面面相覷,神色莫名,想不明確皇后到底是怎麼了。
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奇蹟般地靈敏,心頭漸漸的沉重了起來,面色也越發凝重。
突然,一直纖纖玉手掀開了珠光鎏金簾子,念霜面帶笑容喜氣洋洋的出來了。
“奴婢給各位娘娘請安了。”
德妃坐在屋子裡,見狀,笑了笑,淡淡的道:“免禮。”
說完,帶著些關切與疑惑,看著念霜詢問道:“皇后是怎麼了,可有大礙?”
面色關懷,神色慌亂,隱隱的讓人看出來了幾分急切。
看著念霜的這副模樣,德妃心底隱隱的帶著些沉重,不過面色卻是不顯山水。
念霜笑了笑,迴應道:“勞娘娘們掛心,皇后娘娘無事,只是因為方才情緒激動,但皇后娘娘又身懷有孕,所以這才會導致昏倒,不過太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