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想開的心思,打了電話叫車。蔣珂蹲在地上捂著隱隱作痛的胃,雖然何潔給他的藥治好了他的後遺症,可是這藥對胃有傷害,時不時就給他犯個毛病,蔣珂覺得這點痛也不算什麼,就忍著了。
等了一會,車到了。蔣珂上了車,報了言笑生醫院的名字。司機也是個懂事的,聽到這個地址,連嘮嗑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小夥估計還哭過呢,眼眶都還紅著。這個醫院專門接待黑化的異能人,又是一個黑化的人啊。
一路的沉默,沉悶的氣氛讓蔣珂有些不適應,但他也不想講話,於是便這樣一路沉默到了醫院。
下了車,蔣珂站在門口楞了好久。有幾個護士看見一個帥哥站在門口,都在議論紛紛,但是看到蔣珂的臉色,都是可惜地嘆了口氣。
帥哥雖好,可有主的帥哥也不少。看來眼前那個就是一個有主的,不知道他喜歡的是哪一個。
蔣珂邁出腳步,慢吞吞地走著。何潔上次跟他說過言笑生的病房號,但他又怕見到言笑生會忍不住,會忍不住心疼他,忍不住想要抱抱他。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蔣珂走得再怎麼慢也來到了言笑生的病房。意料之外的,蔣珂兜了一圈,都沒看見言笑生。
慢悠悠地來到言笑生的病房,窗簾拉著,蔣珂看不見裡面,不知道言笑生是不是醒著。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一個護士走了過來。
“裡面那位剛打鎮定劑,可以進去,但是不要吵醒他。”
蔣珂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打鎮定劑?怎麼回事?何潔不是說言笑生在配合嗎?為什麼還要給他打鎮定劑?是不是他又做什麼了?
蔣珂一刻也等不了了,他來不及想太多,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結果,讓他看見了更為心疼的一幕。
第八十四章 情感專家蔣珂
言笑生的手腳都被綁住,整個人呈大字型的躺在那裡,連翻個身都做不到。
蔣珂看得心疼死了,上前幾步蹲在床邊,伸出右手卻遲遲不敢摸上去,害怕這只是曇花一現。
“笑生……”蔣珂喃喃道,“不是好好配合嗎?怎麼這麼不乖?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蔣珂一個人在床邊呢喃了好久,最後他翻到了言笑生寫過的紙張,拿出筆在每一張上面寫上上了言笑生的名字。然後把那張畫了個叉的紙抽了出來,摺好放到了口袋裡。
“我先走了,等你什麼時候好了,我就可能……”蔣珂在言笑生額頭親了一口,“那時候,我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我希望你能平安。”
床上那人還是沒有動靜,蔣珂本想問問為什麼要給言笑生打鎮定劑,但後來想了想,打鎮定劑無非也就那幾個原因,還是不問了。
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蔣珂計算著時間,言笑生差不多也該醒了,便悄悄地開啟門,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出到醫院門口,蔣珂站定,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了。
去找何潔吧,蔣珂打了車,報了實驗室的地址。
實驗室裡。
蔣珂低著頭走了幾步,對面有個人也在向著他走來。他往左邊,對方也往左邊;他往右邊,對方也往右邊。蔣珂火了,猛地抬起頭來,正準備罵幾句,然後看到是蘇清越。
蔣珂試著走了幾步,蘇清越也是在他面前晃悠著。
“有事嗎?”
“有,我想跟你道歉。”
“你該向老師和笑生道歉。”蔣珂淡淡地說,但語氣滿是嘲諷。
蘇清越嘴唇翕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讓了一條道給蔣珂。
蔣珂回頭看了蘇清越一眼,對方走了幾步也回過頭看他。蔣珂有些尷尬,扭過頭繼續往實驗室方向走。
剛才看見蘇清越走路一瘸一拐的,腿出了問題嗎?蔣珂也不想回去問,徑直往何潔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
何潔正在趴在桌子上,閉目眼神。蔣珂敲了敲門,何潔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出去開門。
“蔣珂?”
“嗯,是我。”
何潔讓了一個位置,讓蔣珂進來。
“怎麼來我這了?沒去笑生那嗎?”何潔給蔣珂倒了杯茶,遞到他手中。
“去了,他打了鎮定劑。”蔣珂捧著杯子,似乎是想讓杯子的熱度來溫暖自己。
“哦。”何潔低頭喝了口茶,蔣珂還是沒有說話,她頓了頓,才繼續道,“打鎮定劑是後期常規操作,你不要太緊張,後期治療怕他傷害自己。”
“所以還把他綁起來了?”
何潔點點頭。
半晌後,蔣珂忽然說:“別告訴他我來過。”
“他不知道?”何潔楞了會,隨即嘆了口氣,“行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了。”
“對了,您之前說,我跟笑生以前就認識,是怎麼回事?”
“嗯?他以前高中在你那邊上過學。”
蔣珂靜靜地等著何潔繼續講下去,可何潔只是喝了口茶,就合上了嘴巴。
“然後呢?”
“然後?然後轉學了。”
蔣珂皺著眉道:“老師,你就別唬我了。”
“沒騙你,聽說過一見鍾情嗎?”
“……”
“哈哈哈,”何潔笑了幾聲,“行了,糾結這個沒意思,你要是還想跟笑生繼續,到時候他好了之後自己去問,我怕我的話會影響你的判斷與決定。”
蔣珂無奈地點了點頭。
言笑生的話題講完,蔣珂不想在讓何潔看出什麼。就把話題轉向蘇清越。
“蘇清越他怎麼了?你們就這樣無視他?”
“他啊?受處分了,上個月出了車禍,前兩天才出院,準備出國深造了。”
“出國?”蔣珂愣了愣,“他不就是從國外回來的嗎?”
“嗯,但是他說自己的脾性也要深造,捱了挺大的處分,以後想升職比較困難。”何潔嘆了口氣,“都是死犟死犟的孩子。”
又跟何潔聊了那邊實驗室的情況,何潔看著一直在跟她倒苦水的蔣珂,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蔣珂瞪了何潔一眼,“我都快成勞動典範了,每天都累死了。”
“現在你知道我們不容易了吧?”何潔笑道。
“我一直都知道。”
那時候言笑生每天忙的沾床就睡,早上又得早起,他能不知道嗎?
又閒聊了幾句,蔣珂看著外面天都黑了。何潔就讓他留下來了,蔣珂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