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際想象陳老爺子的模樣很多次，可是見到陳老爺子之後，他和陳老爺子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那就是眼前一亮的感覺。

陳四九這一生經歷了很多，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差點被當成資本分子抓起來批鬥，用一生崢嶸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實際上陳四九這個年代的人，大多都一生坎坷，是李國際這個年紀的人很難體會到的。

和陳四九同一時代的老人一般都消耗了太多的精氣神，眼窩中透著滄桑，可陳四九不同，其他的地方和同年代的人差不多，只是他的眼睛讓人有一種很強烈的穿透感，李國際只是讓他看了一眼，就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李國際對氣勢之說看得比較淡，人靠衣裝馬靠鞍，他一直認為一個人的氣質和穿著打扮不無關係，一個名門望族和一個乞丐換一下衣服打扮，很少有人能夠分辨出來。

可是見到陳四九這一刻，這種觀念徹底改變了。

陳四九穿著一件簡簡單單的中山裝，領口的紐扣敞開著，腳下穿著一雙老上京布鞋，兩袖清風，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裝束，可是他下車那一刻，周圍所有人的存在感頓時就下降了不少。

實際上人靠衣裝馬靠鞍一句話有一定的侷限性，一個人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大不相同的，這是一種內在，和表象不同，內在的綜合性太多，從出生到生長環境，從學識到閱歷，都有一定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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