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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山放出神念查探冰湖，而後默默點頭。

沒錯了，確實是這裡。

“湖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葉飛離忍不住道。

“走。”

顧青山只說了一個字。

他將地劍提在手中，大步朝湖上走去。

葉飛離緊隨其後。

兩人進入湖面，在冰上行走。

一走進來，頓時陷入了迷霧之中，四周一片茫茫，什麼都看不見。

公正女神的聲音響起：“閣下，我失去了你的地理位置座標。”

“很正常，沒事。”

顧青山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

是啊，失去地理位置座標是非常正常的事——在這個重疊的空間裡。

刺骨的寒意從腳下冒出來，幾乎能凍住人的骨髓。

四周一片安靜，唯有霧氣不斷翻湧。

葉飛離忍不住道：“我感覺這裡有些不正常。”

“注意腳下。”顧青山道。

“腳下？”葉飛離莫名其妙道。

突然，數道低低的交談聲響起。

“一個非常沒有禮貌的活人。”

“是啊，剛才他差點踩到我了。”

“這樣的活人，等我出來之後，一定要把他的頭顱剁碎了吃掉。”

葉飛離怔住。

他慢慢低頭，望向自己腳下。

“這是怎麼回事！”葉飛離失聲叫道。

人臉。

無數的人臉。

整個湖的冰面上，全是人臉！

密密麻麻的人臉凍在湖裡，從冰層的表面微微凸起。

有的人臉尚處於冰層以下，有的人臉已經要從冰面豎起來。

在厚厚的冰層下，它們的身子被完全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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