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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小屋內，恢復了寂靜。

顧青山身上漸漸有汗湧出，他取出一方手帕，默默擦了擦額頭的汗。

冷汗，不自覺的慢慢滲出。

這是身體對於死亡的感應，也是靈覺的反應。

六界神山劍飛回來，落在顧青山身邊。

“公子，他走了。”山女道。

“嗯。”顧青山應了一聲。

地劍忍不住道：“顧青山，你相信他說的話麼？”

“一個字都不信。”顧青山道。

山女一怔，說道：“可是你們都說，互相問對方問題——”

“是問了，但我們為什麼要如實回答對方的話？”顧青山道。

山女卡住。

顧青山道：“山女，你也跟我一同見過不滅之沙女士，看過龍祖和混亂蛇王，應該眼光放敏銳一點。”

“放敏銳一點？”山女不懂。

“是啊，你看看這群天使，連混亂蛇王的一次攻擊都抵擋不住，憑什麼叫嚷著毀滅六道輪迴？”顧青山冷笑道。

“公子是說——”山女道。

“混亂蛇王不是全盛狀態，所以被紅鬼封印，而紅鬼來自惡鬼世界，是統領惡鬼世界的兩大神器：天王與鬼之中的那個鬼。”顧青山道。

山女陷入思索。

——惡鬼世界的鬼符，能與混亂蛇王鬥。

而六道輪迴，足足有六個世界，其他的器靈說不定更厲害。

這樣一想，頓時覺得御卷剛才的話透著一股可笑。

整個教會都抵擋不住一次攻擊，憑什麼跟六道輪迴鬥？

況且這還只是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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