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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見光明的時候，整個涼亭便只剩下了劉亞楠、顧小曼、杜時衍三個人。

看到顧小曼嘴角的血痕，劉亞楠趕緊掏出紙巾想要去擦拭，剛一伸手就被杜時衍抬手擋住了。

舉著的手一頓，在杜時衍的陰冷的眼神下，劉亞楠才緩緩的就收回了手。

“對……對不起小曼，對不起，都是因為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小曼，我……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會跟著過來，對不起！”

劉亞楠愧疚的哭泣著，不停的道著歉。

被杜時衍攔在懷裡，顧小曼輕聲的動了動嘴，可是剛一動嘴角就傳來一陣劇痛。

“我沒事。”然後看了眼劉亞楠，“她是我媽媽。”

媽媽？

聞聲，杜時衍才終於收起了全身的冷意。

伸手握住劉亞楠的雙手，顧小曼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媽，我沒事的，不怪你，你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顧小曼越是這麼說，劉亞楠越是覺得愧疚，眼淚滴落在兩人緊緊交握的手背上。

“小曼，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如果早知道你爸爸是這樣的人，媽媽一開始也不會……對不起，對不起。”

說到後來，劉亞楠的聲音越來越低。

“可是，小曼，不管怎麼說……他……他都是你爸爸，能不能跟這位先生說一聲，別傷害爸爸好不好？”

顧小曼也是這個意思，眼神帶著一絲試探，又帶著祈求的望著身後的男人。

他們總共相處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她一點兒都不瞭解，更不敢隨意的懇求他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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