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坐起。又將羽涅輕輕扶起,靠在自己胸前。
羽涅還沒從剛才的氣氛中緩和過來,心一直“砰砰”狂跳。她抬眼看著蒼朮那張俊朗至極的側臉,紅著臉道:“這不是玉郎的錯。”
但蒼朮如此強忍著也不好受,只好趕緊轉移注意力:“等曦兒恢復了,我們就去找素柔。”
羽涅記得自己暈倒之前是與京墨一同在等蒼朮去尋南星,蒼朮此翻言詞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南星呢?找到了嗎?”
蒼朮猶豫額片刻,才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羽涅。只一樣沒說,那便是他用自己千年的修為換了羽涅一命。只對羽涅說是南星用回春之術救了她一命。
羽涅聞言,驚坐而起:“玉郎就這麼讓南星獨自一人去闖澤蘭的冰宮?”
蒼朮冷冷道:“是。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羽涅:“玉郎難道不知南星沒有於敵人抗衡的能力?怎能眼睜睜的看他去送死?”於是倏然起身,“不行,我要去找他。”
蒼朮一把拉住羽涅,羽涅回首看著蒼朮:“玉郎……”
沒辦法,蒼朮只好嘆了一聲,起身牽起羽涅的手:“就當是還他的。不過你要答應我,等救出京墨之後,便與他們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羽涅嘴角一揚:“我就知道玉郎不會那麼鐵石心腸的。”
蒼朮一邊結印,一邊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就是鐵石心腸。”
話音未落,二人倏然消失在洞中。
第62章 南海心吟墨君5
由於不確定澤蘭會不會回到冰宮,保險起見,蒼朮只瞬移到了冰宮外。
羽涅這才看清了這鬼地方的全貌,心生疑惑:“我記得我當時是被困在一個四面都是牆的屋子裡,卻在最後才恍惚間看到這冰冷的宮殿。我還以為冰宮是我臨死前的幻覺呢。”
蒼朮稍稍側臉,看著羽涅:“四面是牆的屋子?恐怕是那個法陣在你思緒之中營造的場景。”
果真如此,難怪那澤蘭的聲音會在莫須有的地方響起。羽涅搓了搓自己的小臂:“不過,這裡面真是冷得要死。”
聞言,蒼朮轉身便走:“冷就不要去了,我們去找素柔。”羽涅當然不知,蒼朮不願去救南星京墨,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自己現在靈力已經大不如前了。雖然在將靈力給羽涅之前,經過千年修行,蒼朮靈力較千年前相比,已經遠在澤蘭之上。但此時若是剛好遇到澤蘭,絕對不是她對手。
羽涅趕忙拉住蒼朮:“哎呀……別啊。”隨即將他拽著走進了冰宮之中。
蒼朮一臉不情願,隨在羽涅身後,見羽涅冷得哆嗦,便將周身燃起狐火,喚了她一聲:“曦兒。”
羽涅聞聲回頭,見蒼朮張開雙臂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便知他的用意。但蒼朮一臉賭氣的模樣,著實可愛,讓羽涅實在忍不住想笑。
她噗嗤一笑,撲進他懷裡:“你不是生我氣麼?幹麼還要燃火暖我?”
蒼朮耳廓一紅,望著遠處,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可是你自己要撲進來讓我暖的。”說罷,牽起羽涅的手將她拉在身邊繼續前行。
羽涅悄悄瞥了蒼朮幾眼,緊緊貼在蒼朮身邊,暖暖的。
二人剛進得冰宮堂廳,便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羽涅心頭一緊,因為這聲音她認識:“是南星!”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另外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子聲音。
那男子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抓了你這麼多年,你身邊始終有個礙手礙腳的。如今這礙手礙腳的妖物也被我控於股掌,你還有什麼辦法能逃脫?嗯?哦,對了對了,還有你那些半路結交的那個什麼……凌波仙子?”說到“凌波仙子”四個字時,他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凌波仙子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有跟在她屁股後面的那隻狐狸,還不是被澤蘭一計便離間了,哈哈哈……愚蠢至極!”
聞言,蒼朮蹙起眉頭:“中計了!”羽涅來不及反應,便迅速被蒼朮攬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二人身後倏然出現了兩三排澤蘭的手下,將她們團團圍住。眼前的空氣中像是脫落了一層膜一般,一群人現身膜後。
在正中間的是南星。他被一根尖端銳利,末端足有手臂般粗細的冰錐刺入腹部,釘在一面冰牆上。之前就流出的血已經凍結成冰,卻還不斷有鮮血從傷口往外流,繼續凍結。
京墨被綁在一旁的冰柱上,束手束腳。腳下畫著一個封印他靈力的法陣。向來掛在腰間的那一排妖蠱罐子也不見了蹤影。
他眼睜睜的看著南星身受重傷,眼神中盡是憤怒與悲痛。看上去是在嘶聲怒吼,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同啞了一般。
站在南星左側的便是澤蘭了,羽涅還記得她的臉,因為很少有人會美得如此清麗脫俗。
但令羽涅感到驚訝的是,南星右側的那個男子,也就是說出剛才那一番話之人,竟然是千年前屠了奉陽城的金甲神仙,南戰神晉元上仙,寂夜,或者可以叫他,決明。
蒼朮眯起雙眼,勾起一邊嘴角:“我曾想過,如夢閣幕後主使就是你。不過你與澤蘭聯手,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想到。怎麼?一向清高自傲,視玉清境之人為眼中釘的北妖王冰清靈蛇,也屈身和這廝聯手,幹起了倒賣靈力的勾當?”
羽涅深知南戰神實力,不敢輕敵,凝神戒備。
決明輕蔑地一笑:“呵,老朋友,別來無恙啊?唉喲,看起來今日不僅可以結了如夢閣一案,就連千年前的奉陽屠城一案也可以一同結案了。”
羽涅怒從心起,將食指點在眉心:“想將所有罪名都推到別人身上,你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惜你千年前的罪行被我親眼目睹,你就等著向帝君解釋吧。”
說罷羽涅便要結印,蒼朮見狀趕緊按住羽涅的手道:“不可魯莽,我現在狀態不佳,敵不過他們。結護魂印,先撤,再從長計議。”
羽涅不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走?南星的命就在你手裡,救是不救?”
正當他們兩磨磨蹭蹭之時,澤蘭先出手了。她食指一抬,虛無之中便憑空凝結起密密麻麻的冰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齊刷刷的刺向羽涅和蒼朮。
羽涅登時一驚,慌亂結護魂印。一道金色的罩子卻在她還沒有來得及結完印之前就已經落下,將她包裹在其中。
她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蒼朮結的。霎時間,護魂印迎上飛來的冰刀雨,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擦出火花。
沒有護魂印抵擋之處,冰刀倏然扎進牆面,地面,隨即化開,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孔。
羽涅看著蒼朮,心中慶幸,幸虧蒼朮結印迅速,否則等她結起印來,他們二人早被紮成篩子了。
澤蘭嘴角抽了一下,像是嘲笑,隨即長袖一揮,掌中聚起一股飄飄渺渺的寒氣。寒氣驟然一縮,如利劍出鞘,以迅雷之勢攻向蒼朮的護魂印。
這股寒氣看似柔弱,卻在接觸到護魂印之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