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從溫勳懷裡鑽出來一個腦袋來:“小哥哥對我很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小兄弟……”
“你叫她小兄弟?”溫勳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這叫什麼事兒啊,穿成男裝也惹了風流債?
在塗向南眼裡,溫勳的好樣貌可比不得一見傾心的蘇漾漾,所以對於溫勳的問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溫勳第一次被人給無視了個乾淨……
“我不會打擾你的,我會默默的守護你。”自從感受到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之後,他就做好了孤身一人一輩子的打算了。
為避免別人看出來,他一直花名在外,實則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忍不住表白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就連頭髮絲都符合他的心意。
所以他沒忍住,帶著他一直跑,一直跑,才換的那麼短時間的相處。
現在夢破碎了,他該醒了。
一旁的溫勳默默的將蘇漾漾整個身子都包在懷裡,用披風遮住,不悅的看向塗向南:“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塗向南這才抬眼仔細看溫勳,發現他長的這麼好,瞬間有些難受。
也是,好看的人總是喜歡跟好看的人一起玩的。
他一臉憂傷的說道:“你既與小兄弟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做那硬拆穿人都事兒,但是你給我記住了,我會一直在小兄弟身邊的,若是你對他不好,我塗向南不會放過你的。”
“……”
蘇漾漾躲在溫勳懷裡,耳朵尖都紅完了,這個小公子怎麼這樣肉麻啊,她都給他留面子不讓他說話了,怎麼他跟倒豆子似的全倒出來了?
溫勳按了按懷裡拱的蘇漾漾,良久,才回道:“我會對她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護著蘇漾漾離開了,留下塗向南一人在原地傷懷。
蘇漾漾是被抓回去的,像拎後脖子那種,乖乖巧巧一動不動一聲不敢吭的回到了府裡。
溫勳身上的氣壓有些低,蘇漾漾有些心虛,殷勤的替他脫衣服,拖靴子,然後屁顛屁顛的差點拿毛巾替他洗臉了。
“好了,我自己洗。”溫勳嘆了口氣,接過毛巾,先自己洗漱,蘇漾漾見狀,飛快地摸了臉,然後爬到了床上,整個人鑽到了被子裡,然後拱了拱,最後露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
“怎麼?這是做什麼?”
溫勳原本還想做做樣子的,但是看蘇漾漾搞怪,又沒忍住出聲。
“我給你暖被窩,我先睡熱乎了,然後你再來睡,就不會冷了。”蘇漾漾眨巴眨巴眼,一臉欣喜的模樣。
平日裡,她最怕冷了,睡的時候總是往他懷裡鑽,每天唸叨的就是要他暖被窩的事兒。
現在倒是反過來,知道給他暖被窩了?
溫勳竟然生出一種為人父母的感覺,為孩子付出太多,孩子端個水都覺得感動。
甩甩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溫勳掀開被子躺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溫勳: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肉體才愛上我的?
蘇漾漾:還有小魚乾和花容月貌
溫勳按倒某漾,今天又是想揍蘇漾漾的一天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蘇漾漾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所以很積極的彌補自己的錯誤,伸出自己暖呼呼的爪子將溫勳有些冰涼的手握住。
溫勳的身子一僵,見小姑娘討好的意圖太過明顯,這才沒有將手掙脫。
“相公小哥哥,你別生氣,我這回做了偽裝的,別人不知道是我,也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
溫勳沒吭聲,他自然是知道的,墨三把她怎麼喬裝打扮、怎麼讓塗向南相信她全都稟報給他了的,沒想到小姑娘挺聰明,就那麼幾天,讓她賺了上千兩銀子。
這愈加讓他相信蘇漾漾是隻小妖精了,畢竟在此之前,蘇漾漾可謂是過的窮困潦倒,周圍的鄰居避之不及。
而觀現在躺在他懷裡細數自己罪證的蘇漾漾,模樣討喜,掙錢能力一流,怎麼看都和他調查的蘇漾漾不一樣。
溫勳下意識把蘇漾漾給摟住,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著了魔了,在知道她是個小妖精之後,非但沒有害怕的想法,反而想要替她遮掩一輩子,這樣她就不會離開了。
話本子都是寫,那妖怪嫁給人間郎君後,懷胎生子之後,便完成了自己在人間的任務,若再留,只怕天道難容。
後面自是經歷一番磨難,那過程崎嶇,溫勳都忍不住落淚。
這幾日他都在翻閱話本子,正事兒都沒幹幾件,滿腦子的蘇漾漾報恩回去了,在蘇漾漾說到“相公小哥哥,你放心,下次我絕對不敢了”的時候。溫勳開口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哪兒也別去了。”
“嗯?”蘇漾漾不解:“為什麼呀?”
“就待在我身邊不好麼?”
這……好是好,只不過她要偷偷給他買禮物,怎麼辦?
蘇漾漾的小腦袋瓜兒沒有轉過來,那墨三時常跟在她身邊,早就把她的行蹤給暴露的乾乾淨淨了。
見她沒吭聲,溫勳“嗯?”了一聲,問道:“不願意?”
蘇漾漾忙點頭,“願意願意。”生怕他翻舊賬,溫勳生起氣來,她得吃一天的素,也太不划算了。
一夜無眠。
翌日,蘇漾漾打著哈欠,跟在溫勳身旁,陪他練習“站立”。
溫勳韜光養晦,隱藏這麼久,就是為了能夠去江南,江南是溫勳母家,調查當年的事情。現如今,時機已經成熟,他不必再裝病秧子,藉著蘇漾漾治好陳氏夫婦那個病兒的機會,放出蘇漾漾會治病的訊息,他藉著這個訊息把裝了許久的病治好。
其中最重要的還是要站起來,這輪椅坐久了,說起來就起來,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得循序漸進,不過在進宮參加宮宴之前,至少得完成能站立走路。
蘇漾漾知道要陪他做戲,所以跟在他身旁,在花園裡陪他練習站立和走路。
這做戲自然是得有人看才行,江氏和她的一眾兒媳婦來花園散步,就看到蘇漾漾他們在練習站立了。
自江氏知道溫勳暗地裡在對付溫墨,還讓他傷了腿之後,江氏算是連表面功夫都維持不住,見著夫妻二人就是要找麻煩。
溫勳怕蘇漾漾吃虧,也不讓她在江氏面前裝憨了,直接讓她躲得遠遠的,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要搬出府去過逍遙日子去。
現在花園裡和江氏狹路相逢,自是又要爭吵一番,江氏眼睛彷彿淬了毒似的,看著溫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又想起溫墨至今走路都有些跛,自是心中憤恨,冷笑出聲:“怎麼?躺了二十幾年,還想站起來?異想天開。”
溫勳倒是還未還嘴,護著溫勳的蘇漾漾倒是不幹了,正想回罵回去,被溫勳制止住了。
“沒想到母親的心思倒是歹毒,竟是盼著兒子永遠站不起來。”
溫勳突然裝可憐,江氏下意識覺得不對,她身旁的原氏沒發覺,嗤笑出聲:“母親說的難道不對麼?都病了那麼久了,還妄圖站起來?簡直是痴人說夢。”
“哦?到底是誰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