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玄霄冰紫色的兇睛寒芒如電，冰冷而僵硬，他驀地縱聲狂笑，沙啞而高亢，聲音震得地上的沙子也跳動起來。

“你特意趕來這裡，為的就是來跟我說一聲對不起？”

玄霄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是用盡力氣吐出來的，說到後來，他的瞳孔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對不起有什麼用？哈，我說錯了，真的很有用耶，至少可以令你心理面好受一點，是吧？我知道你這婆娘心地善良，大仁大義，想必你每天晚上都孤枕難眠，因為心中那愧疚的毒蛇而倍受折磨吧？”

“可惜，這句對不起於我何用？夙玉！你真的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嗎？”

“不，不是的！”

夙玉柳眉輕顰，俏臉越來越白，低聲道：

“我從來不敢祈求你的原諒……之所以趕來這裡，是有正事要……”

“正事？什麼正事？如果不是因為正事，你這女人是不是就永遠躲在天涯海角，不敢出來見我一面呢？”

“我……”

“不用你假惺惺來回答了”

玄霄喝斷了夙玉的話，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森然冷笑，嘶聲質問道：

“我來猜猜你所謂的正事吧，你是不是想要來拯救這群螻蟻？從我這個滅絕人性的惡魔手中奪食！”

“玄霄，你聽我說……”

“住口！”玄霄雙拳緊握，出咯吱咯吱的爆響，“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夙玉呆呆地看著玄霄，清澈幽美的眼眸裡淌滿了晶瑩的淚花，心臟似乎被一把鋒利的匕刺穿，痛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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