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說那麼明顯的藉口？

而且還是這樣柔軟的語調。

萬一讓他誤會……

葉小溪懊惱地咬下唇，想再說些什麼描補，可看著他坐在輪椅上單薄的身體，又從心底蔓延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有輕微的潔癖，之前的襯衫被她弄髒弄皺，他這會兒已經換上一件寬鬆的藏藍色睡袍，面板在水晶燈光的晃照下，與睡袍的顏色對比分明，更顯得蒼白如玉，透著一種病弱感。

而且——

葉小溪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稍微低一點頭湊近他，那似有若無的藥味更加明顯。

“你一直在吃藥？”

話，就這樣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連葉小溪自己都沒有想到，她不由怔了一下，頓住腳步，眼睛有些發酸。

這是中藥的味道，他身體已經虛弱到長期服藥調養嗎？

他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葉小溪握在輪椅上的手有些發抖。

慕曜爵猶豫了幾秒，他不想讓葉小溪擔心，但他無法否認，也無法告訴她真相。

他心底很內疚，緩緩抬手向後，憑著感覺準確地落在葉小溪手背上，他動作很輕，面板相觸時，他頓了一下，然後漸漸收攏想要握緊她的手，解釋道：“別擔心，只是服用一些養生的中藥。”

“……誰擔心你了！”

葉小溪回過神兒甩開他的手，聲音透著一點細微的哽咽。

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心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一直擔心他！

聽出葉小溪的彆扭，慕曜爵不由意識到自己失言，他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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