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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戚慕染人生中第一次思考嫁人的概念。

也就是說，會有一個人，將他的小傢伙娶進門，每日與她同食同寢，與她耳鬢廝磨，擁她吻她，還會與她生孩子，看著她笑……

寒意一寸一寸爬上他的嘴角：“你這輩子都別想。”

徐抒：“？？？”

雖然她的確沒打算嫁人，但是，她連這個資格都沒有了？

不是，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來天下第一樓的好心情全都沒了。

一想到自己後半生就要變成一隻哈士奇，她就想拆家。

戚慕染對自己的做法很滿意。

但是回王府的路上，徐抒一直悶悶不樂，坐在馬車裡，也不唱歌，也不到處看風景，就靠在那裡，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陰鬱的氣息。

戚慕染很不喜歡看她這個樣子。

但是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搭過話，從來都是別人費盡心思引起他的注意。

他思來想去，只能道：“攜策論背熟了嗎？”

徐抒點點頭，張嘴就來：“策於疆者……”

像機器一樣背完了一整本書，然後安靜如初，窩在角落。

戚慕染抿緊了嘴唇。

回到王府之後，徐抒垂著頭回了自己的院子，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戚慕染。

晚膳的時候也是這樣。

雖然他平時用膳也不說話，但是小傢伙總是會挑三揀四，飯桌上很是熱鬧。

今天也只不過是迴歸到她來王府之前的狀態，但是他覺得很不適應。

入夜。

影七單膝跪地：“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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