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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妾身……”凌若吸了吸鼻子，努力嚥下不斷湧上來的酸意，斷斷續續地道：“妾身想請四爺……”

“想請我做什麼？”胤禛眸光微沉，緊緊盯著凌若。

“想請四爺納伊蘭為福晉。”凌若掙扎了半天，終於說出這句在喉嚨裡梗了許久的話。

胤禛的神色在這一刻終於徹底冷了下來，“為龗什麼？”

凌若不知該如何回答，良久才虛弱地道：“伊蘭她……”

“我不是問伊蘭，我是問你，為龗什麼這件事是你來提，為龗什麼是你要我納伊蘭為福晉？”胤禛語氣冰冷地打斷她的話。

“因為妾身是伊蘭的姐姐。”凌若緊緊攥著袖中的雙手，唯恐一鬆開，就會忍不住想要收回剛才那番話。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要我納你妹妹為福晉？”胤禛死死盯著眼前的女子，似乎從未認識過，“雖然那夜我沒有任何印象，但既有了肌膚之親，負責也是應當的；但是你為龗什麼可以說的這樣平靜，彷彿在你眼中，我納再多的妾室與福晉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不是。”凌若搖頭，鬢邊那朵杜鵑花簌簌而動，花瓣上的雨水順著髮絲流至頰邊，有刺骨的寒意。

胤禛輕笑，卻是滿臉諷刺，“凌若，我一直以為你愛我在意我，所以我患時疫的時候，你才會連時疫都不在乎，日夜守在我身邊，如今看來，卻是我猜錯了呢。你確實在意我，可不是因為情愛，而是怕我死後無人庇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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