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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高興不已，又滿懷期望地問道：“額娘，兒臣能不能跟四哥一起去堆雪人？”

裕嬪看了一下紛紛揚揚的大雪，並未立刻答應，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凌若，她可以做弘晝的主卻不可以做弘曆的主。

凌若看了一眼同樣滿懷期待的弘曆道：“去吧，別玩的太久，還有照顧好弘晝，莫讓他摔了磕了。”

“兒臣知龗道。”弘曆高興地答應一聲，拉了弘晝往院中跑去，水秀與隨裕嬪而來的宮女疾步跟上，撐傘為兩位阿哥擋住頭上的雪花。

弘曆與弘晝開心地蹲在地上堆雪人，期間兩人不時互相扔著雪團，清脆歡快笑聲響徹在這片天地間。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兄弟，頭一次這麼親近，然不知是否體內流著相近血液的緣故，並沒有絲毫生疏感。

“妹妹將弘晝教的很好。”望著在雪地中打鬧的兩兄弟，凌若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裕嬪低頭撫著袖口油亮柔軟的風毛，輕聲道：“臣妾教會了弘晝很多，但是臣妾自己卻做不到。”見凌若好奇地看過來，她粉面微紅地道：“弘曆為了弘晝而被三阿哥打，可是臣妾當時卻沒有勇氣站出來向年貴妃求情。”

“這是人之常情，何況在這宮中，最需要的便是明哲保身，妹妹無需在意。”你待別人如何，並不能要求別人也待你如何，這世間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何況裕嬪能當著她的面說出這句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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