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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柳輕嘆一口氣，扶她坐好，又將點心放到她手邊，“慧答應不是蠢，而太過善良，這一點，奴婢在鍾粹宮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正因為一直對舒穆祿氏有好感，所以那日兆佳氏欺辱時，她才會幫著說兩句。

舒穆祿氏苦笑一聲道：“如柳，你不必盡說好聽的，我心裡清楚，不是善良，而是懦弱，不管是曾經的兆佳氏，還是眼下的繪秋一夥，我都不敢反抗，真是很沒用呢。這樣的xing子，連我自己也很討厭。”

“唉，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慧答應既然已經知龗道，慢慢再改過來就是了。至於繪秋他們……慧答應不要再縱容了。”

“我知龗道。”這樣說著，手拈了一聲糕點放到嘴裡，慢慢地嚼著，吃完一塊後又拿起另一塊，直至將碟子裡幾塊糕點耳全部都吃完後才停下手，仔細拭去沾在嘴角的糕點屑，仔細拭乾淨。

“如柳，麻煩你替我叫繪秋他們進來，我有話說。”她的聲音很平靜，再沒有了往常慣有的懦弱。因為她知龗道，再繼續懦弱下去，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進宮，她要出人頭地，一朝乘風乘雲，讓阿瑪額娘因她而過上好日子。

“是。”終於下定決心了嗎？如柳欣慰地想著，慧答應是個好人，就是太過善良懦弱了些，也許與出身有關係，但既然進了宮，一切便要重新開始，不可再像以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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