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憂麼?” 青子矜目色刻薄的冷冷斜了他一眼,天青色衣袖淡淡一拂,起身欲去,卻被韶華年一把抓住了衣袖,埋首在那散發著冷香的絲帛間陶醉輕嗅,
“真香,嘖,子矜這是要急著去哪?”
青子矜神情厭惡的一把扯出衣袖,連看都懶的看他一般,容顏冷淡而孤傲,
“她此刻性命堪虞,我要去救她”
“咿?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緊張的神情?子矜,想不到原來你這麼清冷的性子也會關心人?你何時也關心關心我?” 韶華年痞裡痞氣的彎了彎嘴角,吊兒郎當的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暖意融融的笑著。
“緊張?” 青子矜微微愣了一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嘴角牽起一抹涼淡笑容,
“這你倒是誤會了,我緊張的不是她,而是我的修為,她是生是死我本並不在乎,只不過麻煩的是若是她死了,我便無法再棲息在她身上吸取靈氣,我這五百年的修行便會功虧一簣,那我便成不了仙了”
“你想救她不是關心她,而是怕自己成不了仙?!” 聞言,韶華年驚訝的挑了下眉,搭著他肩膀的手不由有些鬆動。
青子矜這次不再答話,只目不斜視的往門外走,卻不想被另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不行,你現在不能離開這裡,你忘了溟鮫說過,崑崙之患沒有解決之前誰都不許離開崑崙山麼,況且再過二日便是我們約定好的誅虎之日,這個時候不能有變數出現,況且現在這崑崙山中殺機暗浮,處處都是陷阱,我可不想給你們陪葬!”
舞花娘伸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目光瀲灩的閃爍著刺目光芒。
“你有何本事擋我?”
“我雖沒本事攔你,自然有別的人攔著你” 舞花娘嬌豔瀲灩的目光別有深意的朝著某個角落看去,妖嬈的紅唇彷彿紅色曼陀羅,帶著致命的誘惑與毒性。“你說是不是,大巫師……?那件東西明明就唾手可得了,你也不想就這麼又貿貿然的失去吧?”
“沒有什麼東西能攔住我,包括任何人”
“子矜,我陪你一起去……”
“你們誰都不許走!”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筮塢戌突而重重一拳砸在了桌上,那擺放著法器之物的桌竟應聲而碎,木屑飛揚,,嘩啦嘩啦的一陣刺耳響聲,他雖然沒有完全轉過身,但是眾人也看的出那張清詭冷硬麵容上的一片滔天怒意。
屋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筮塢戌,他雖然不言不語,但是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氣卻讓沒一個人都不敢再造次,再喧譁吵鬧,只一個個憋著話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唯有坐在陰影裡的胡不歸陰沉沉的低笑一聲,將擦淨的葫蘆重新掛在腰上,繼續不言不語。
月瑩兒怯生生的望了眾人一眼,踟躕了一下,溫柔的解圍著小聲道 :“筮大哥,你別生氣,他們只是太關心糖姑娘才會爭執…………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筮塢戌眉頭緊皺了一下,拳頭在手心中漸漸握緊,藏紫色的眸子在烏暗的髮絲間流動著清詭波光,舞花娘說的沒錯,只要他們二日之後誅殺虎妖成功,解除崑崙之患,他便可以帶著睚眥劍離開崑崙山,但是糖蓮子的性命……亦很重要,,
他藏青色的身影又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方站起身來走到青子矜身邊,淡淡開口道,
“你當真可以將她救好?”
青子矜揚起下巴一笑,笑容依舊透著譏誚的刻薄和不可一世的冷傲,
“我若沒本事的話,從她出生到現在怕是早已經死了三百七十二次了”
“那你們便即刻動身吧”
“我們?”
“自然還有我,子矜,你身子剛好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上路”
“我不需要” 青子矜煩躁的一把推開黏在自己身上蹭啊蹭的俊美男子,大踏步的朝門外走
“呵呵,需要,你很快就會需要的” 韶華年彎著桃花眸子頗為感激的朝著筮塢戌拋了個媚眼,轉頭長腿一邁,屁顛屁顛的朝著那天青色的身影追了去。
舞花娘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才擰眉道,“你們原本是要布七行陣來對付那隻妖虎,如今你就這麼讓韶華年走了,如何跟溟鮫交代?!”
“我自有辦法,不需你操心” 筮塢戌閉了閉眸子,神情又恢復了疏冷戒備。
一如往日。
見狀,舞花娘知道多說無益,冷笑一聲,衣袖一甩,也走了出去。
月瑩兒見屋子裡的人幾乎都走光了,又偷偷的看了他們一眼,便也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且說她剛回到屋子,腰肢便被一個陌生的臂膀用力摟住,她心中一驚,脫口欲叫,嬌軟的唇卻頃刻間被一隻大掌緊緊捂住,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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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掌、夜半偷香 < 枉生錄—豔歌何嘗行 ( 砌花凌亂紅深淺 )
六十八掌、夜半偷香
清堤雪蘆。
月夜靜好,一片素白的銀雪在寂靜皎潔的夜色靜靜發著淡淡的白光,
偶爾有幾片雪花從夜空中飄落下來,落在那簡陋的茅屋上,輕盈盈的,沒有一點聲音。
“樨雪師叔,我熬了些紅豆粥,天氣這麼冷,喝些熱粥……”
木門被推開了一半,嬌小玲瓏的身姿如雪花一般輕盈盈的飄了進來,一股熱乎乎的米香也跟著飄入了燈火如豆的屋內。
但是她只說到了一半,便閉上了嘴巴,只因為屋內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斑駁的破木桌上睡著了。
他瘦削的身影就那麼趴在桌子上,身上長長的棕白色道袍有些懶散的垂在桌角,烏黑如墨的髮絲也就勢傾斜而下,流瀉在那張溫婉淡然的面容上,將他的臉頰遮住可一大半,只留下那濃密的羽睫在燈火下微微輕閃。
他胳膊下還枕著一張宣紙,宣紙上的經文已抄了一大半,桌角的另一側,則堆著一小疊已經抄好的經文,有些墨跡還尚未乾透,還有些溼溼的墨光。
想來,是抄的太過疲倦,才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漫相思目光動了動,神情驚訝的拿起一張抄好的經文仔細看著,看著那上面娟秀有力的字型,小臉上驚訝之色更深,這樣好看工整的字,讓人難以相信會是雙目失明的人寫出來的,她甚至敢說縱然是雙目正常的人寫出來的字恐怕也沒有幾個能比的上他的。
而且那上面的經文,通篇看下來。竟然沒有一個差錯,更無一個錯字,每一張都一模一樣的工整。
“師叔……”她不自覺地輕喚出聲,很快,又急忙捂住了嘴,像是生怕吵醒了他,她目光痴怔的看著那張溫柔秀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