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躲閃,筮塢戍也已飛掠到她身前,掌中金光一閃,與莫銷魂兩掌相擊,兩人都是身子微震,四目相對,電光火石,新仇舊怨,似都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激起河中的層層浪花飛濺出來。
“喂!住手啊!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糖蓮子看著他們二人在半空之中激戰的身影,心中無比擔憂,任誰受傷,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她正顧著揪心他們二人,卻沒想到屋簷上另一個陰毒的身影正注視著自己,她只覺眼前忽而一陣寒風掃過,尚未看清來人面容,那人已一掌重重打在她胸口上。
她只覺五臟六腑一陣劇痛,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身子如飄搖的柳絮被震飛出去,手中的錦盒亦遠遠甩落出去,筮塢戍和莫銷魂的面容同時猛然一變,同時停了爭鬥,朝著她飛掠過去。
她如斷線的風箏無力的倒飛出去,粉色輕靈的衣裙在夜空中如一朵枯萎的花瓣搖搖墜墜的飄落下來,直到一雙有力的手臂攔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摟在了懷裡,耳邊傳來模糊而不真切的聲音,
“小蓮子……小蓮子……!”
她費力的抬起眼皮,便看到莫銷魂那張銷魂蝕骨的俊臉,還有他身上令人沉迷的異香,只是……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擔憂,難得一見的擔憂之色。
她張了張口,一串綿延的血珠便不停的淌落下來,她只覺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被震碎了,只是微微一動,便已疼的冷汗淋漓。她抬眸又朝筮塢戍的方向看去,見他正與那個打傷自己的灰袍老者纏鬥在一起,轉而哀求的看著莫銷魂,
“求你,求你去幫幫他……”
“那人意在天珠,不會要他的命”
莫銷魂看著她毫無血色的灰白小臉,看也未看筮塢戍,冷聲說罷,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身影如魅,朝著竹林深處飛掠而去。
空無一人的深林中,寒風不停的的呼嘯而過,
男人坐在地上屈膝為身前臉色慘白的女子療傷,不知多久,只見那少女眉頭一皺,口中又嘔出一大口血,虛弱不堪的栽倒在地上。
“小蓮子,你怎麼樣?小蓮子……你醒醒……!”莫銷魂將她緊緊抱著懷中,焦急而心痛的看著她灰白灰白的小臉,薄唇在她耳邊一遍遍喚著,“小蓮子……不要睡……不要睡……糖蓮子!……你醒醒……!”
糖蓮子緩緩睜開失去了神采的眸子,蹙著眉頭痛苦的縮在莫銷魂的懷裡,身子止不住的發著抖,迷迷糊糊的道,:“我好冷……好痛……好冷……痛……”
“你忍一忍,我帶你去看大夫……”莫銷魂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神情溫柔的安慰著她,在她臉頰邊輕吻著:“你別怕,沒事的……很快就會沒事的……”
糖蓮子卻忽而抓住了他的衣襟,神情虛弱的看著她,小臉白的透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會的!我不許!有我在,你想死可沒這麼容易!”莫銷魂神色霸道的說著,抬手撫上了她嫩白如玉的臉頰,目光泛過一絲疼痛的悔意,:“你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糖蓮子卻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的淺淺一笑,像是在月色下剛剛綻放的梨苞,純白無瑕,:“師父說過,生死有命……若是我真的命數已盡,就不必費事了……若是我死了,你可不可把我的骨灰帶回天山……我很想念那裡……”
“我說了我不准你死!不準再說這些!”莫銷魂眸色赤紅的打斷她,眼角緋紅似有一抹水光流過,他緊緊擁著她,彷彿怕真的會一個不留意,她便化成一股青煙飄走了。
“莫銷魂……”她將小臉從他懷中抬起來,淚水不知何時充盈了她的眸子,她直直看著他,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咳咳……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不要……不要騙……我……”
莫銷魂氤氳繚繞的幽黑眸子水波閃爍,星辰閃爍,他令人黯然銷魂的面容上卸去了不可一世的傲氣和冰涼,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溫柔,他苦笑著揉弄著她的頭髮,一字一頓道,
“我喜不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麼?起初也許是做戲,可是戲演久了,竟沒想到把真心也搭了進去……你是我第一個深愛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糖蓮子靜靜聽著,唇角盪漾起一絲比桃花還要清甜的笑容,隨即,眼眸一閉,手指從他衣襟上滑落下去
ps:
so,我要是說全劇終,所有人都會罵我吧……
吼吼,開個玩笑。
第二百四十四章三日之期<枉生錄—豔歌何嘗行(砌花凌亂紅深淺)|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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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第二百四十四章三日之期
深冬,寒雪,一片冷寂。一所破舊的茅廬矗立在素白的天地之間。火爐燃燃,濃苦的藥味飄滿了茅屋。
簌簌風雪之中,一個男人滿身風雪的大步踏入院子裡,懷中還抱著一個面色灰暗的少女,朝著依偎在火爐邊讀著古籍,裹著破舊裘衣的男人大聲道。
“不等閒!快點救人!!”
不等閒慢悠悠的將視線從書上挪開,懶洋洋的看著躺在他懷中長髮披散,氣若游絲,面容雪白已經昏迷不醒的少女,只是一眼,便搖了搖頭,捋著鬍鬚道,
“你還是回去為她打典後事吧,莫打擾我看書”
莫銷魂將她輕輕放在那張破舊的木床上,回身過去,眸子閃過一抹陰光,一把寒劍如千年玄冰閃爍著雷霆波光架在不等閒脖頸上,
“要麼救活她,要麼你與她一起死!”
不等閒面不改色,屈指一彈便如彈走琴上灰塵一般將那劍刃從脖頸上彈開,皺著眉頭看著他,面色倨傲冷漠,
“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受人威脅,也從不受人威脅”
莫銷魂看著床上氣息奄奄的少女,又看了看手中閃爍著隱隱血光的冰涼劍鋒,只覺一陣冷意從劍鋒緩緩流淌過來,漫湧過劍身、劍柄……一直流淌過他的手腕,手臂,直到心口,冰冷徹骨,冷的近乎麻痺,那冰涼更似是一種恐懼,一種害怕失去什麼的恐懼讓他煩躁不安。驚慌失措。
這感覺,就像是他親眼目睹雙親死在自己面前時那樣。。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他以前從不懼怕死亡,看著那些人活生生的被自己斬斷頭顱,砍斷手臂,割破喉嚨,如螻蟻一般在自己腳下絕望掙扎,他沒有過一絲愧疚不忍,只是對那因痛苦而猙獰的面容感到噁心,全然未想過那也是一條人命,也許有人會因為他們的死而落淚,而悲哀難過,一如此時的自己。
他眸中那不可一世的冰涼波光黯淡了下去,他緩緩收起手中的劍,單膝跪在了不等閒身後,聲音比之前低微了許多,
“失禮之處,還請先生見諒,只求先生救他一命,晚輩願付出任何代價……”
那不等閒有些吃驚的回身看著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少女,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