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放開捂著她的手,縈苒轉頭去看,卻是景王。
縈苒將身體往水裡更埋低了些,警惕地看著他。
景王似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伸手固定住她的頭,吻了上來。
縈苒掙不脫,也不敢喊。這樣的情況如果讓人進來看見,要怎麼解釋?這次自己只帶了四個人,粗使的奴婢都是驛館的,外面燒水、做飯、打掃的都是驛館裡的人。
就算有人進來制止了景王,她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繼續做這個遲早會被皇上弄死的皇后。那如果從了景王呢?他真的能救自己脫離苦海嗎?
縈苒雖然一直被嬌養著有些不諳世事,但她不是傻子,景王若要有所作為唯一的路就是他自己坐上龍椅。他若事敗,自己又站在他一邊,不但自己沒了下場也會連累侯府。這條路,縈苒不敢選。可是被皇上當做棋子,就算生了男嗣也說不好哪天就被去母留子了,這條路她又不甘心。
他的雙手已經撫上她的玉乳,他的唇舌與她相纏。
縈苒心中感嘆,在茶館初次被青硯輕薄的時候心中滿是恐懼和羞怒,怕得一直髮抖,如今體會過了魚水之歡,就這麼輕易被一個不熟悉的男子挑起了慾望。
他的吻一路向下,吻向那挺立的乳尖,動作有些生澀地舔弄,或許他也深陷情慾之中,牙齒不小心刮過敏感的乳頭,激發出更多酥麻難耐的快感。
縈苒推不開他,只得輕聲說:
“景王殿下,現在是國喪……”
他打斷她的話,聲音嘶啞溫柔。
“叫我名字。”
縈苒被他弄得有些暈,想了片刻才想起來他叫什麼,可她不願意那麼叫他,太曖昧了,特別在這樣的情況下叫他的名字,怎麼想都覺得像在求歡。
他見她沒有迴應,從她胸口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對,眼中的溫柔能滴得出水來。
“叫我阿溪。”
他修長的手指蹂躪著她的雙乳,粉紅的乳頭被他捏了又揉,縈苒被他蠱惑,叫了聲“溪”。
他滿意地笑了,一時如雲破月來,熒熒清輝照耀四方,縈苒心想,若男色也可傾國,定然是這樣。
縈苒努力壓下被他挑起的慾望,說:
“我覺得冷,讓我先把衣服穿上。”
她的語氣聽起來既像嗔怪又像在撒嬌,他的心立刻柔軟,幫她遞了乾淨的衣物,又幫著她一件件穿上。
縈苒問:
“殿下怎麼突然跑過來?”
“阿溪,叫我阿溪。”
他堅持。
縈苒只得重新問:
“阿溪為何過來?”
他笑了,回答:
“我不是為了識人不清上請罪摺子嗎?皇上就罰我去先皇殯殿守孝直至下葬。”
殯殿離尚京有些遠,離這驛站倒是很近的,騎馬也就一個時辰左右。
縈苒驚,問:
“怎麼罰得這樣重?早知如此,我就不扯上你了。”
他玩著縈苒的一縷頭髮,無所謂地說:
“皇上一是怕京城權貴與我結交,二是要趁著太后去東都先對蘇家下手,先支開我,免得給太后報信。對了,那姜氏並不是我的人,她原是蘇家見之前送的女子只封了個良媛,也不得寵,就想辦法讓我送去東宮的。若以後宮裡人不聽話你也只管告訴我,我替你收拾她們。”
縈苒問:
“皇上會怎麼處置蘇家?太后總要回尚京的,若知道了跟皇上鬧起來可怎麼好?”
景王心情似乎不錯,耐心解釋:
“因著太后健在,處置蘇家不過是從他們手裡奪了兵權,分配去些高品階的閒職,等太后百年,蘇家才會真的衰敗。”
縈苒心想,蘇家沒了兵權,景王不是更難與皇上爭嗎?自己豈不是更沒有盼頭?
他見她愁眉深鎖,似看穿了她的想法,說:
“阿苒不要擔憂,蘇家野心太大,我不願意藉著他們上位做傀儡。皇上想把蘇家的兵權都攥在自己手裡也未必能如願,他最多收回六七成。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齊王一黨就與他的勢力分庭抗禮,多年來勢力盤根錯節,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縈苒馬上明白了其中關鍵,齊王一黨與皇上對抗多年,早已是水火不容,如今皇上順利登基,若不想束手就擒只有繼續反抗。齊王一直昏迷不醒,如果能推舉新的人與皇上相爭不是沒有勝算的。先皇子嗣不豐,剩下的人選唯有景王。
縈苒驚訝地看著他,問:
“莫非齊王一黨現在都向你投誠了?”
他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
“他們只是表露了這個心思,投名狀還沒交上來,我在等,應該就在這幾日了。”
縈苒不明白,但也知道不好再多問了。
他又輕聲說:
“阿苒,你放心,我一定能護著你。”
縈苒剛想回答,雪鸞在外面說:
“娘娘,水可是冷了?要不要加點熱水?”
縈苒這才發覺自己“沐浴”已經很久了,她回答:
“本宮有點餓,你先去叫小蟲子找點吃的,本宮穿好衣服你再進來。”
雪鸞答應著去了,縈苒也勸景王快點走。
他說:
“明晚我再溜去行宮看你,內庭於首領是我的人,若你想給我傳訊息就找他說。”
縈苒點頭答應,看著他從視窗翻出去。
38投名狀H<縈苒(肆肆妖靈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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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投名狀H
第二日中午縈苒到達東都行宮。
之前她以為行宮不過也就是比驛館大些罷了,沒成想行宮還挺大的,與東宮相差無幾。
行宮一直很得皇家青睞的原因是這裡的溫泉,特別適合療養。縈苒每日泡上一會兒,便覺得渾身舒爽,也沒那麼怕冷了。
一開始太后對縈苒十分不喜,總是挑三揀四,縈苒就只乖乖站著聽訓。後來每日無聊的時候,縈苒就主動給太后講以前在話本子上看過的故事,太后漸漸也不再為難她。
婆媳兩個每日聊聊天,下下棋,或者縈苒找個話本子念給她聽,要不就是想什麼點子折騰些新的吃食,二人相處也頗為融洽。
只是太后的身體還是不太好,容易睏倦,每日睡上五六個時辰還覺得累,太醫只說身體虛弱多休息是好的。縈苒也無法,只得派人給皇上去了信,詳細說了太后的情況,等皇上定奪。
那天在驛館景王說第二日會來看她卻沒來。於首領親自來拜見縈苒的時候說景王暫時叫事情絆住了,過幾日再來。
縈苒倒是無所謂,正好趁這個時候理一理思緒。投靠了景王,事敗會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