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滯,心中似有什麼徹底崩毀了,他一咬牙,忽然放開沈淮,將他猛地攔腰一抱,一把扛在了肩上。
沈淮再次掙扎起來,卻不起分毫作用。但池意隨卻不滿他這般不老實,突然在他的臀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得沈淮倒吸了一口氣,又用兩道靈力縛住了沈淮的手腳,才足下一動,往他們的住處去了。
二十七、
池意隨扛著沈淮走進他自己的臥房,將他一把摜在了床上。
沈淮被摔得半邊身體又疼了起來,還沒緩過來,池意隨已欺身而上,將他按在榻上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這時束縛在沈淮身上的靈力已被收去,沈淮立刻奮力掙動起來:“滾!”
池意隨輕而易舉地捉住他的雙手,按在他頭頂,身體又擠在了他兩腿之間,讓他只能分著兩條長腿在自己身側。他看著他滿是屈辱不甘的臉,忽的唇角一勾,竟露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沈哥,我勸你今晚配合一點,不然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讓你受傷。”
沈淮死死盯著他,憤恨道:“池意隨,枉我曾經真心拿你當過朋友!”
池意隨聞言一頓,接著面色卻沉了下來,道:“你也知道說是‘曾經’。你知道嗎,我原本曾想過,只要你肯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可以一輩子不碰你,只守著你便罷了。可你非但不給我這個機會,還那樣騙我……既然你不論如何都討厭我,我又何必忍著?你看上了誰,便直接搶過來鎖在身邊,我又為什麼不可以?!”
他說完手下一動,沈淮身上衣物瞬間四分五裂,那修長結實的身軀赤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沈淮又恨又怒,眼中如有能殺人的利芒。
池意隨卻更加湊近了他,語聲低沉,又透著一種詭異的溫柔:“沈哥,你是我的,我決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跑,你永遠也別想再離開我。”
他說著,自己都覺得他已經瘋了,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回頭。就算以後他因此遭受報應,他也認了。
他捏住了沈淮的兩頰,逼得他微微張開了唇,然後不容抗拒地覆了上去。
尾聲
三年後,西南之地的一座小城裡,夕陽西墜時,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在城中最大一家客棧門口停了下來。
駕車的男人相貌平平,頭戴草帽,穿著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正是喬裝之後的池意隨。
他掀開門簾,車內的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
這人身著水紅色羅裙,頭戴鎏金蝴蝶釵,面上略施粉黛,眉心一點花鈿,容色既英氣,又有幾分奇異的嫵媚。此時他微眯著眼,眉毛輕蹙,臉泛微紅,似在忍受著什麼說不出的痛苦。
池意隨笑了笑,湊過去道:“下車了。”
被迫作女子裝扮的沈淮面上帶著幾分麻木,並不看他,也不發一言。
池意隨卻笑意更深,忽然一把將他拽起來。
沈淮身體隱秘之處猝不及防受到刺激,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吟,接著卻又死死咬住了嘴唇,神情狼狽不已。
池意隨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道:“別這麼浪,要是被旁人聽到,猜到你裡面被塞了東西……可如何是好?”
沈淮渾身直髮顫,眼中浮出一絲屈辱之色,卻仍不看他。
池意隨也不惱怒,只是從旁邊拿來一頂帷帽,給沈淮戴上,遮住了他的面容,道:“娘子是想讓我抱你進去,還是你自己走進去呢?”
沈淮一咬牙,勉強掙扎著起了身,池意隨一笑,攙著他微微發抖的身軀下了馬車。
店中已有人出來幫忙安置馬車。池意隨半扶半攬著沈淮走進客棧大堂,店夥忙上來招呼,池意隨道:“要一間上房,我與娘子兩人住,待會兒再送些飯菜拿到房間裡,再燒些洗澡水來。”
大堂裡有幾張桌旁坐了人,這時有些人便朝這邊看了過來。
但沈淮眼下被施了縮骨咒訣,不僅身量縮短了不少,還苗條了許多,又帶了個帷帽,大家便都只以為他當真是個被相公疼寵著的嬌弱小娘子,倒也無人覺得有何不妥。
也有人根本沒理會他們,從他二人進門時,就一直在和同伴說著他在附近鎮上的見聞:“……那厲鬼正是那奸徒死後所化,最後還是恰好有兩位仙師路過,才終於斬除了它。那兩位仙師並未留下姓名,但我聽說,他們其中一個很像是什麼齊山派的掌門……”
這話傳入池意隨的耳中,他面色不由微微一凝,卻立刻又恢復如常。
正在這時,那本要轉身領他上樓的店夥,忽然頓住身形,直直地看著他的身後,面上現出驚豔般的神色。
池意隨見他如此,疑惑之下不由扭頭看去,這一看,頓時如遭重擊,渾身也為之一震。
只見客棧門口,不知何時已有兩人並肩而立,一人白衣如雪,仙姿出塵,容色美得如畫中人;另一人一身玄色衣衫,左眼下有一枚紅色星形胎記,也是丰神俊朗,讓人見之難忘,卻竟是三年多未曾見過的顧情和洛飛星。
池意隨心內大驚。
他這三年多都未離開隱居之地,這回不過是想同沈淮長長久久地過下去,加之不忍沈淮以後經歷生老病死,才出來為他找尋可讓他不老不死的法子,眼下已是大功告成,很快便可回到居所,怎麼就能如此湊巧,遇到了這兩個瘟神?
他攬著沈淮的手都僵了,同時他察覺到懷中的身軀也分明變得僵硬無比。
洛飛星和顧情似有所覺,也都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兩廂對視,池意隨心臟狂跳,幾要破膛而出,面上卻是一派平靜,沒有顯出絲毫慌亂。
那兩人也很快移開了視線,彷彿這不過是不經意間的一瞥罷了。
池意隨卻不敢再做停留,轉回頭低著聲音嘶啞地朝那店夥道:“抱歉,我剛想起還有些要事,這店暫時先不住了。”說著也不再管那店夥,徑自摟著沈淮往客棧大門走去。
要出門時,沈淮心神慌亂,腿又虛浮無力,足尖被那門檻絆了一下,發出一聲巨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差點摔倒,還好池意隨趕緊扶住他,還啞聲道:“娘子小心!”剛好蓋住了沈淮粗重的氣聲。
池意隨又道:“就說你大病未好,不僅嗓子啞了,身子也虛,你非要逞強走路,還是我抱你吧。”說著將腳疼得快動不了的沈淮一把橫抱而起,迅速離開了。
洛飛星和顧情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身影,雖都覺出了這男人修為不俗,但也只以為不過是尋常夫妻,倒也沒放在心上。這時店夥來招呼他們,他們便要了一間上房,上樓去了。
店夥剛走,洛飛星便將房門一關,搭上門栓,又在屋子四周設下了一層結界,就摟住顧情,在他頰上親了一下:“今晚我們總算又可以在床上睡覺了。”
顧情也伸手攬住他的腰,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