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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老頭兒卻瞧呆了,任他想破腦子,也沒想到薛向說的禮物是四個烤白薯。
老頭兒這一輩子雖沒收過禮,可逢年過節,縣裡的,地委的,乃至省裡的,都會來員探望他,不管他收不收,可人家總得送,再帶回去都又是另一回事兒。
一來二去,老頭兒見過的禮物也是海了去了,唯獨沒見過拎白薯來給自個兒送禮的,便是那些得了他好處來感謝他的鄉民都不至於拿這玩意兒送禮。
老頭兒正痴愣間,薛老三一個白薯已然落肚,又探手進去,帶出一個,剝開了,又啃食起來。
大冬天的,又是凌晨,溫度本就極低,到這鐘點兒,晚餐基本全都在胃裡打轉一圈,進了大腸,這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烤白薯,簡直就是無上誘惑。
若是真金白銀,老頭兒憑藉著幾十年鍛煉出的黨性,輕輕鬆鬆便能防禦中心頭騰起的慾望.
可偏生這最不值得一提的烤白薯,他是忍了又忍,卻是再也忍不住,劈手奪過布袋,探手進去一摸,竟一手抓出倆,他也不學薛老三那般慢條斯理地剝殼,而是如破瓜一般,一手分作兩半,伸嘴便奔那黃瑩瑩的薯肉去了。
老頭兒的“淪陷”,實在是太似那句“莫以惡小而為之”了,若是殺人放火的大罪過,尋常人皆不敢為,可偶爾隨地吐口痰,衝花壇裡仍張廢紙,卻沒多少人有心理障礙。即便有心裡障礙,也難保永遠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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