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拿到想要的東西,就放過你們。”
“不,我會親自帶你們過去。”
鹿九不傻,基地的位置資訊是她唯一的籌碼,不能隨意透露出去。況且那個地方是她編造的,虛假的地名很容易被識破。
“好,不說是吧。”領頭人一腳踹向鹿九後背,將她踹翻在地。“不說也有辦法讓你說。”
鹿九下巴磕到水泥地上,又添了新傷。算了,捱打就捱打吧,只要她不說,那夥人應該不會殺人滅口。
領頭人看到鹿九背上的血跡,冷笑著哼了一聲:“原來早就有傷了。受傷了還這麼倔,是要吃苦頭的。”
他故意踩上鹿九受傷的部位,腳尖用力,來回碾壓。劇烈的疼痛讓鹿九差一點叫出聲來。她緊緊咬著唇,不想在這群人面前服軟。
就在鹿九覺得自己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一聲槍響猛地讓她清醒了過來。傷口的疼痛一下子輕了許多,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咚”一聲,領頭人直直倒在她身邊,不動了。鹿九看到他額上的彈孔,看到他圓睜的雙眼,和他臉上沒來得及消失的獰笑,突然一陣暈眩……
“鹿九,醒醒!”
荒的喊聲夾雜著槍擊聲讓鹿九再次回神,她勉強抬頭,看到了荒那張寫滿擔憂的小臉。頭頂槍聲不斷,鹿九小心地巡視四周,檢視目前的情勢。
領頭人死了,領頭人的手下死了兩個,剩下的人正躲在摩托車後面和突然冒出來的人射擊。
幾秒鐘後,僅剩的那倆一個被打中心臟位置一個被打中手腕和大腿,徹底喪失了戰鬥力。荒解開鹿九背後的繩子,扶著她坐了起來。
“你怎麼樣了?”荒的聲音裡好像帶了哭腔。“對不起……”
“你說什麼對不起,又不怪你。”鹿九想對荒笑笑,但扯動受傷的嘴角,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誰救了我們?”
“那裡。”
順著荒指的方向看過去,鹿九看到了一個身穿灰綠色背心的男人。凌亂的褐色短髮,身材精壯,不修邊幅,看起來不太好惹。他正背對著鹿九檢查地上的幾具屍體,遇到沒被爆頭的就補上幾槍。
這個人不像是來救人的,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鹿九和荒這邊。
沒死的人,還剩一個。那人手臂和大腿各捱了一槍,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手邊有槍,但槍裡的子彈已經被打完了。鹿九記得這個年輕人,他之前開槍打死她身後喪屍,算是變相地幫了她和荒的忙。在其他人嚷嚷著要對鹿九和荒施暴時,他既沒有阻止,也沒有湊熱鬧。
“殺了我吧。”鹿九聽見他對褐發男人說:“把所有屍體都處理掉,把所以痕跡都銷燬。不然他們會找到你,報復你。還有那邊兩個……”他看看鹿九這邊,接著說:“如果落到他們手裡,你們都會生不如死。”
褐發男人再次舉起步/槍,指向地上年輕人的頭。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隱隱透著一股狠厲與冷酷。
“他們是誰?”
“救世軍。”
“教堂裡的夫婦,是不是你們殺的。”
年輕人一愣,隨後點頭。“是。”
褐發男人收起槍,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在他轉身後,鹿九終於看到了他的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眼睛細長,眼袋明顯,同他的聲音一樣,看起來是個冷漠又兇狠的人。
荒突然抱著小揹包跑到他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她傷的很重。”
“我不是醫生。”男人冷漠拒絕。
“有吃的,還有水。”荒舉起揹包,說:“東西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幫我們安全度過今晚。”
男人繞過他,走到地上的武器袋旁,拿出了裡面的十/字/弩,細細把玩:“霍頓偵察兵125,你們的?”
荒點點頭。
“這個,我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頓偵察兵125,弩的牌子,百度搜的,並不瞭解233
☆、07拜師弩哥
鹿九做夢了。
夢裡,她被吊在十字架上,高高的石臺下,站滿式神。從SSR到N,除了荒,都已經到齊。從她的角度看下去,很像鋪展開的式神繪卷。
式神們都在笑,就連雨女,也上揚著嘴角。但他們嘴角上揚的弧度一模一樣,反而有些滲人。
不一會兒,曉笙手持銀色手杖,腳踏七彩祥雲從天而降。
“你應該拿金箍棒。”鹿九調侃說。
“有點道理。”曉笙優雅地轉身,眨眼間,她的手杖就變成了如意金箍棒。她用金箍棒戳戳鹿九的肚子,邪氣地笑了:“疼嗎?”
鹿九皺眉:“不疼,就是有點癢。”
“當然不疼啦,你的傷在背面。”
曉笙手裡的金箍棒慢慢伸長,鹿九眼睜睜看著它一點點沒入自己的肚子,一點點穿透……
“疼嗎?”
“不疼,就是有點怪。”
“當然不疼啦,因為你在做夢,你在夢裡遇到了我。”曉笙抽出金箍棒,上面沒有一絲血跡。
鹿九低頭看看肚子上的洞,裡面沒有流出一丁點鮮血。“我知道這是夢,你來難道不是告訴我該怎麼出去的嗎?我一直在你創造的世界裡,我的夢,也在你創造的世界裡。”
“我不能幫你,什麼時候感覺到痛了,什麼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曉笙衝她擺擺手,踏上雲彩漸行漸遠。“如果出不去,喪屍世界的任務就會失敗。其他任務,我想你也沒必要走下去了。因為你,已經死了……”
“曉笙,你給我回來!”鹿九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放我出去!荒在哪,他怎麼樣了,你告訴我啊!曉笙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我都被你坑慘了。被喪屍追,被人打,我就從來沒受過這麼多苦。與其承受這麼多痛苦,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等等,心痛也是痛啊,就算身體感覺不到疼,心裡的難受應該還是可以感受到的,不然,她不會這麼心痛。鹿九一遍遍回憶著自己被人虐打的痛苦,由心到身……
“醒了,她醒了。”這是荒的聲音。
“我剛才睡著了?”鹿九抬手捏了捏荒的臉蛋,軟軟的,很舒服,不像假的。腰在疼,左臉在疼,下巴也在疼,鹿九確定自己又回到了“現實”。此時她正側躺著靠在車後座上,旁邊是荒,前邊是救了自己的褐發男人。從周圍的環境來看,他們現在應該重新把車開回了公路上。
褐發男人正用繩子把一個個廢棄的易拉罐串起來,看到鹿九醒了,就給她遞了一瓶水和用小塑膠袋包裹的兩粒藥片。“消炎藥,你的傷口已經感染了。”
“謝謝。”鹿九接過藥片和水,但沒有立即吃下去。“我叫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