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外號千杯不醉,三年來我就沒見他喝大過。至於我,雖然酒量也不行,不過我人聰明呀,玩遊戲基本沒輸過,搖色子也是我開別人喝。我從來沒有喝到人前失態過。
但是今天我想喝,我想醉。人總是活那麼清醒幹嘛呢,醉了多好!一醉解千愁。
我開了一瓶科羅娜坐在角落裡灌自己。也不用往酒裡塞什麼檸檬片進去,反正現在什麼味進了我的嘴裡都是苦。
胖子他們坐在一邊熱熱鬧鬧地划拳,我拿起了話筒,點了一首《wont go home without you》失魂落魄地哀嚎著。可能太久沒喝沒練,我酒量真是太差,一首歌還沒唱完居然先紅了眼眶。我想我以後再也不能嘲笑別人酒量差了。
幾個臭小子扭頭看看我的囧樣,準備湊上來的時候,胖子一把把人拉住,一群人又繼續埋頭划拳。
還是胖子瞭解我,哥們真貼心。
我盡情地嚎著,也不顧什麼面子了,吼到副歌那句“I wont go home without you”時,終於矯情地飆淚了。
我特麼幹嘛要選這麼一首歌?從前哪天回家都沒有他,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那麼以後也是!抬手用袖子抹一抹眼淚,我又灌了幾口啤酒下肚。
正喝得有點暈的時候,包間的門開了。
作者有話說:
6
胖子一見來人臉色就變了,皺著眉頭問人:他怎麼來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鏡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站出來承認:“神仙姐姐問我了,我總不好意思騙他。”
胖子沒好氣地推了他兩下,一臉不爽。
雖然按職稱這幫臭小子之前都是我屬下,但是他們幫著陶櫻我倒是一點不意外。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平日裡都沒少受人好處。
陶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不管胖子的臭臉,笑盈盈地徑直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事所以來晚了。”他湊到我耳邊軟軟地說,聲音還是那樣的好聽。
側過身看著這張好看的臉,距離近得讓我感覺心跳“撲通撲通”地加速起來。
我恨這個讓我心動的人,可是為什麼一看見這張臉卻又恨不起來?
我委屈得低下頭,抱著自己縮成了一團。
啊啊啊啊——
我真的受夠了! 再這樣下去我會要發瘋。
“你們玩,今天喝多了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 我起身跟胖子他們打個招呼,逃出了包間,頭也沒回地帶上了門,企圖把這個得不到又甩不掉的人隔絕在裡面,不要再見到惹我心煩。
從暖氣哄哄的包間裡出來,過道上正常的溫度讓我發覺自己臉正在發燙。搖搖晃晃的,走路也有些飄,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意識很清醒——我叫凌步,是個感情不順、剛剛辭職的編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打車回家。
走到電梯口時,眼角的餘光又瞥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利落地掏出錢包拿出一疊鈔票遞給服務檯,然後朝我這邊疾步走來。
他在我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擠了進來。
他到底什麼意思?我困惑地盯著眼前的人。
陶櫻一步步靠近,伸手自然地摟住我的肩頭:“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溫柔的笑眼讓人無法拒絕。
憑什麼要你送?憑什麼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都是成年人,既然追上來,就要想到追上來的後果。
藉著酒勁,我順勢一把拉過搭在我肩頭的手,把人按在電梯內的一側,雙手撐著牆。
一個壁咚,心心念唸的人被俘在了我的胸前。
作者有話說:
7
從前聚會的曖昧時機裡,陶櫻也曾被我撲倒過。
他像安撫寵物一樣,指腹輕柔地刮過我的臉,最後落在我的唇上,眼帶笑意地告訴我:“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唇齒間呵出的溫度帶著酒精的氣味,彷彿也在提醒著我不合時宜。
真心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對,就是被丘位元的箭射中時,都特麼中了一箭,智商哪裡還能和滿血狀態時比。那個時候,傻/逼的我真的就乖乖停手了,還憨憨地想著等表白後再順理成章也不遲。
結果連表白都沒等到,一切遙遙無期。
不想天鵝肉竟然又擺到面前,再不吃就是真的傻/逼了。罵我癩蛤蟆也無所謂,誰特麼愛做君子誰去吧,老子不稀罕。
陶櫻微微仰著頭,用那雙天真無辜的瑞風眼盯著我,像兩顆玻璃彈珠,清澈明亮。他既沒驚叫也沒把我推開,這很符合他一貫的風範。
我們兩就這樣對峙了幾秒。
這次正好反了過來,他沒喝酒,藉著醉意的人是我。
在那柔軟的指腹貼上我的雙唇之前,我搶先發起了進攻,隨即感覺他那還在我臉頰上游移著的手指顫了一下,僵直停在原地。
我雙手捧著這秀色可餐的獵物,輕輕抬起小巧精緻的下巴,粗魯地撬開了那白齒紅唇,用極盡的熱情地征服眼前人。
電梯門開時,兩個少年擁/吻在一起的畫面應該很是美妙。
從意外到掙扎再到臣服,神仙姐姐居然抱住了我的腰背,熱烈地迴應著。
我特麼真想甩自己一耳光,怎麼就傻了三年才覺悟呢?早就該上啊!
今晚的欲/望之火一點就燃,並以燎原之勢蔓延。
忘了我們是怎麼到家的。這個晚上,我終於把夢寐以求的天鵝肉吃到嘴了。
柔軟的唇,柔軟的月要月支,柔軟的豚,溼熱的某處更是柔軟又緊緻。神仙姐姐匍匐在身/下嬌羞的悶/哼聲簡直撩/人心絃,我忍不住加大了力度挺/進深/處,恨不得跟他合而為一。
那纖細的手朝我伸過來,像被雨水擊打的浮萍尋找著庇護。剛剛心生憐惜,又見他咬著唇眯著眼回頭看過來,那潮紅的臉上,隱忍和羞/恥的樣子又激起了我的獸/欲。我們十指反扣,我用掌心的溫度和指間的力度傳遞著愛的撫慰,身下卻是更粗暴的愛的表達。
一晚上上上下下數次,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我們倆終於像軟泥一樣癱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8
窄窄的單人床上,想了三年的人正伏在我的身上酣睡著。
後半夜,我卻怎麼也睡不著。總擔心,一睜眼人就不見了,怕只是春/夢一場。
那纖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安靜地平躺著,埋在我胸前的臉是那麼的好看。
可他卻是別人的。
像是偷來的歡/愉,我不捨得浪費片刻,翻過身來又蹭上神仙姐姐的脖/頸,從耳/根到肩/頸細細地親/吻著。
忽然,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刺眼的紅色請柬。我的心開始堵得慌,我更加用力地吮/吸著唇下每一寸細緻的肌膚。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