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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本身沒有太多值得多說的東西。
萬長生只是終於聽苟教授提到趙磊磊曾經是他的學生,不過那時候他還是附中的校長,而往前更早,在苟老自己都剛畢業沒多久擔任美院輔導員時,是他想辦法從平京去買過來油畫顏料,在連顏料都沒法保證的那個年代,看著院長他們這些工農兵子弟摸索著畫出第一張油畫。
加上後來他又做過院書記,所以現在幾乎所有青壯年教授講師都是他的學生。
郭槐生是多麼囂張調皮的氣焰,被他從附中一直打壓到大學,直到現在的系主任。
老童則因為屬於蓉都那邊另一個書香門第的國畫傳統流派,和學院派之間一直有種隔閡,從進了美院開始當學生,就和苟教授互不對眼……
說起來這些傢伙大多都被他抓過遲到曠課,再加上元老級的國內藝術圈地位,沒誰敢跟他當面抵抗。
醇厚的五糧液,苟教授也只喝了一小盅,慢慢抿的那種,主要是回憶。
萬長生只需要做個傾聽者。
很多年輕人耐不住這個性子,不願意聽老人家嘮叨,但萬長生習慣了。
在碑林和寺廟的十多年時間裡面,大多數時候都是爺爺陪著他手把手的教。
所以對這種局面他甚至有點習慣。
被爺爺教導著長大的孩子,肯定和父親撫養長大不一樣。
萬長生有點過於老成了。
當然也更容易讓老人家喜歡。
所以苟教授最後談到的主題是:“春節跟我到平京去走動下,最後的幾個篆刻界老朋友,趁著我還能帶著你去鋪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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