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確的。”舍嚴不再浪費時間,直言道,“離施索遠點,別再靠近她。”
梁橋正要開口,手術室門開啟,醫生宣佈搶救失敗,傷者死亡。
施索聽到訊息後情緒沒什麼起伏,救活才是奇蹟。上完廁所出來,她把餘下採訪工作完成,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和舍嚴返回電視臺。
車上舒服,她沒一會兒就在輕微的顛簸中合上了眼,但沒睡實,知道這是在車上,她強迫自己醒來。
睜眼就見舍嚴在把她的髮尾拿出衣服,她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蓋了一件外套。
施索睡得熱乎乎的,她看著舍嚴笑,舍嚴頓了頓,湊近親了親她。
施索問:“你車停多久了?”
“幾分鐘。”
“不知道叫我?”
舍嚴又親了下她嘴角:“嗯。”
“嗯是什麼意思?”
“你再睡會。”
“車裡睡多了得腰椎間盤突出。”
舍嚴手伸過去,碰了碰她的後腰,施索這位置怕癢,她彈了一下:“啊,別動!”
舍嚴說:“很靈活。”
施索:“……”
舍嚴難得開玩笑,施索眨了眨眼,又笑,大概醒來見到一張好看的臉,心情也會閃耀。
舍嚴又去親她,這回是眼睛,溼潤溫暖的氣息劃過她的睫毛和眼瞼。
施索的臉又莫名熱了,光天化日在電視臺,隨時被人拍下來。
她閉著眼睛躲了一下:“好了。”
舍嚴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眼皮:“嗯。”
施索又覺得熱乎乎的,她拿下外套準備下車,才發現車外建築是公寓,施索詫異,舍嚴開啟車門道:“我叫了外賣,你可以洗個澡,一個半小時後再回臺裡。”
施索立刻松懶,從善如流地跟著舍嚴下了車。
這時間公寓裡沒人活動,施索拿著包先回房,舍嚴在樓下等外賣。
上午淋了雨,施索先衝了個熱水澡,換下一身衣服。她沒洗頭,出來得很快,外賣還沒到,她躺床上休息半分鐘,然後伸手去摸包裡的手機。
摸出手機才忽然想到什麼,她開啟包包側面的袋子扣,從裡面拿出一支錄音筆。
之前太慌亂,她果然忘了關。
以前她也用錄音筆,但用的次數很少,畢竟電視新聞不是報紙雜誌。但梅秀菊教會她一個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自那之後她隨身帶兩支錄音筆,凡是做採訪她一定會開啟一支。
錄了這麼久,該充電了。施索一邊開啟播放,一邊找充電器,找到充電器,她拽著線,把錄音一段段快進,找取有用資訊,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她歪了下頭。
“你在網上留下的痕跡,有心就能找到……”
施索皺眉,倒後半分鐘。
“發現最初的網路暴力其實很輕微……”
施索又倒後。
“施索呢?”
是梁橋。
整段對話大約兩分半鐘,施索聽完,倒回去又聽一遍,第二遍聽完,她握著錄音筆,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
過了會兒,她才翻了下手腕,看著自己手上這支銀灰色錄音筆。
她想她詫異的不是梁橋,而是舍嚴。
她詫異於舍嚴對梁橋的瞭如指掌,他長篇大論時的慢條斯理,他的涼薄語氣,以及他最後那一句——離施索遠點,別再靠近她——隱含的威脅。
咚咚——
“開開。”臥室外,舍嚴敲門。
作者有話要說: 羅裡吧嗦扯了一堆梁橋,其實就是為了慢慢揭露開開所不知道的嚴嚴,一點點來,其他人都知道的,只有開開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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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食言了,雙更不行了,我手指真的太疼了,還是疼啊,麻疼麻疼的,哭了,現在就是不能刷手機的狀態,我就把之前預售付定金的買了,其他都沒找。
我明天照常更新一章,週三看看能不能雙更補上。其實我每次寫文期間,總有幾天手指頭會疼的,就是打字打多了,養養就好了,應該沒啥問題,別讓我看醫生,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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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只是落葉常飛(5)
施索收斂思緒, 把錄音筆塞回包裡, 跨下床去給舍嚴開門。
房裡開著窗,門一開,一陣風起,舍嚴打量她。
她沒洗頭, 只洗了澡, 光著兩隻腳還沒穿襪子,衣服上都是褶子,她應該剛從床上下來。
舍嚴拎著兩個塑膠袋問:“房裡吃還是下樓?”
“你都拿上來了,房裡吃吧。”
施索回屋, 把床上用的小桌子開啟,讓舍嚴把吃的擺在上面,然後把角落裡的凳子搬到床邊說:“你坐這兒。”
她自己則跨上床,熟練地盤了個腿。
施索很喜歡在床上吃飯, 她覺得人一天中最放鬆的時間就是在床上度過的這一段,吃飯是件身心愉悅的事,床才是它最佳的享受場所。
施索幫著把餐盒拿出來,問:“你買了什麼?”
“酸湯肥牛, 西芹炒山藥, 西葫蘆炒肉,”舍嚴把飯盒拿出來, “菠蘿炒飯。”
“今天有點素。”施索隨口說了句。
舍嚴見她不像經歷過上午的場景後沒胃口的樣子,他問:“再點份葷的?”
“不用。”施索問,“你夠吃嗎?”
“夠了, 炒飯量很大。”
“那就不用再點了。”施索說。
兩份飯拿了出來,舍嚴把清空的塑膠袋繞成一個結,先放到床頭櫃。
施索手上也清空了一個塑膠袋,她胡亂團了下就想扔到地上,反正待會兒還要裝快餐盒。見到舍嚴把袋子打結,又規規矩矩放到桌上,施索動作慢了慢,想了下,她說:“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嗯?”
“如果讓你來做這條新聞,你會怎麼做?”
舍嚴拆著筷子說:“先放結果,再講過程和起因。”
“沒問你順序,內容呢?內容怎麼做?”
舍嚴道:“臺裡跟律所有合作關係,報道點到為止,不用太深入。”
“如果能深入下去,你覺得能怎麼做?”
舍嚴把筷子放到施索麵前的飯盒上,說:“探討年輕人的抗壓能力。”
“還有呢?”
“危房改造的問題。”
施索:“……”
舍嚴笑了下,說:“飯菜冷了不好吃。”
“嗯。”施索點頭,把已經變成一團的塑膠袋隨手往床頭櫃上一扔。
酸湯肥牛比較開胃,施索盯著它吃,把肥牛清乾淨,她邊撈底下的土豆粉,邊問:“你怎麼看梁橋這人?”
舍嚴看了她一眼,說:“普通人,普通律師。”
簡單兩個詞,都是普通,施索細細咀嚼了下舍嚴的回答,覺得挺有意思,“普通人?普通律師?”她重複了一遍。
努力工作,力爭上游,這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