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種說出來的幸福感籠罩著,一切美的都如此不真實,他真怕一轉眼,就失去這幸福。
“我雖然歷盡艱辛,但終於娶到你了……連你的心也娶到了。”
她跟著他笑:“你的確是歷盡艱辛,費盡心機了。”
沈琤感慨的差不多了,決定彌補自己上一世的遺憾,這一次的新婚之夜,一定要和她顛鸞倒鳳,盡興之至才行,攬著她的腰,與她躺倒在床上,在她耳畔輕聲道:“……沒來月信吧。”
她抿著小嘴,笑著搖頭:“沒有,都遲了十來天了,今夜應該也不會來的。”
哦,都遲了十來天了,那今夜來的可能性很小了……嗯……十來天……
嗯??十來天???
沈琤瞪大眼睛:“是嗎?你身體沒問題吧?”
“才來月信的人,一向都不大準的,我之前問過大夫,他們都是這麼說的。我也確實是這樣的啊,一直有推遲有提前,在定北時就是這樣。怎麼了?”
他抱著一絲希望:“你最近跟王妃說過嗎?她有請大夫給你看嗎?我是說這幾天。”
“因為婚禮,忙的人仰馬翻,我沒去煩她。”暮嬋笑道:“我沒事的,今夜更沒事。”
沈琤乾笑了兩聲,心想剛來月信的人都大準,不必過多擔心,哪有那麼巧的事。如此說服自己,去吻她白如凝脂的脖子,再慢慢轉移到她耳垂上,她亦情動,顫聲道:“相公,你別折磨我了。”
沈琤啄了下她的嘴唇,笑道:“就這麼想你相公要你?”嘴上調笑,卻沒實質動作。
娘子都這樣了,沈琤你還猶豫什麼,快點寬衣解帶罷。他這麼想著,但腦子在此時又冒出另一個念頭,沈琤啊沈琤,你別自欺欺人了,月事推遲加上噁心乾嘔,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明白,說不定,你真就有這麼走運!
“琤郎?”暮嬋見他說完話,卻不繼續動作,很納悶。
這時就見沈琤長嘆一聲,趴在她身上靜默了片刻,任她怎麼推都不動彈。暮嬋還以為他喝醉了,笑著道:“怎麼了,醉的不能動了?”
他起來,坐到床邊:“我讓人叫個大夫進來。”
“為什麼呀?哪有新婚之夜叫大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兩個病了呢。”
“今晚上不出結果,我不能安心碰你。”沈琤不廢話,下地到門口叫人去找大夫過來。
等大夫的時候,暮嬋還是不大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覺得是琤郎擔心她的月事不規律,替她叫大夫看看。
府內的大夫叫來了,廢話不多說,搭上暮嬋的脈搏就號了起來,很快就有了結果。
“嗯……”大夫額頭滴下來一顆豆大的汗珠,大事不妙,今夜自己就要與世長辭了。剛娶進門的郡主,就有了身孕,這種事說出去,他第一個被滅口。
沈琤看出了大夫的心事,心裡漸漸泛起一絲欣喜:“你只管說,其他的,你不用管,保你平安無事。”
“郡主……似乎……應該是……有喜了,雖然喜脈很微弱……但應該錯不了。”說完,跪地不起:“您就饒了小的一命罷。”
暮嬋聽罷,整個人呆怔住了,這麼快就有了?但同時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沈琤氣的夠嗆,本來還想打賞的,結果被這一句話氣的不行,一腳將人踢翻:“胡亂猜想什麼呢,是我的!”
大夫立刻變了個臉,滿面笑容的道:“小的恭喜王爺,賀喜郡主!”
沈琤擺擺手:“你先出去吧,這事先不許說出去。”
等那大夫走了,沈琤原地站住,看著她笑:“聽見了吧,你有我的孩子了。”
果然是有了,好,太好了,雖然一直逗她說要她給他生孩子,但因為上一世她一直沒有所出,所以短時間內,其實也不抱希望的。
真的沒想到,幸福就是來的這麼快。
暮嬋抿嘴笑:“聽到了……”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嘟嘴道:“就擔心大著肚子上花轎,結果到底沒躲過去。”
他牽著她的手,重新回到床邊,小心的摸著她的腹部:“你才有,一點不顯懷,不算大著肚子上花轎。幸好叫大夫來了,要不然,今晚說不定會傷害孩子。對了,你自己一點沒察覺嗎?“
“你也說了,沒顯懷……沒發覺。”
“你月事推遲還噁心,這就是懷孕的症狀。”
暮嬋確實不懂,嫂子就算懷孕了,也不會有人告訴她,怎麼懷孕的,懷孕是何種症狀,這些已婚已孕婦人的話題,從來不會傳到她耳中。而這次出嫁前,王妃以為她什麼都懂了,也就什麼都沒說,再說如果不懂的話,去問沈琤就是了。
“ 琤郎,你知道的真多。”
沈琤之所以懂,全因為上一世沒少觀察她。經常留意她月事準不準,來沒來,惡不噁心,想不想吐之類的症狀。
自然是沒有的,她沒半點懷孕的跡象,任他怎麼努力都不行。後來他多少也猜出來了,她可能出嫁之前就喝了絕子湯。但是他一直不敢戳破這個真相,諱疾忌醫,不讓大夫來看,等著奇蹟降臨。
現在奇蹟來了,她有了他的孩子,而且這麼快。
沈琤越想越美,再也坐不住,激動的來回踱步。他發現這個好訊息後勁真大,就像某種酒,初時品,不覺什麼,等一會卻能將人醉暈。
暮嬋有孕,剛開始聽到,只覺得高興,和期待中一樣,但過了片刻後,越來越令人激動。
她有了身孕了,真的有孕了,這可不是假的。肚子會越來越大,明年這個時候,他就能抱著那個胖乎乎的小傢伙了。
暮嬋被他走的眼暈,拉住他坐下。
兩人因為這個好訊息都沒了睡意,若不是暮嬋不能喝酒,恨不得叫人送酒進來再喝一頓。脫去繁瑣的婚服,兩人躺在床上,他摟著她說話,一會摸摸她的小腹,一會再摸摸她的胸口,暢想著一家三口的和美日子。
足足聊到後半夜,暮嬋漸漸有了睡意,搭話沒那麼精神了:“琤郎,你還跟我親熱嗎?”
經她一提醒,沈琤才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法在新婚之夜與她歡好,就像之前一樣。
他……他這是怎樣的命運?重來一遍,還是過了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洞房花燭之夜。
“我……我……沒法和你親熱。”沈琤重重捶床,鬱悶的翻身,將臉朝向另一邊,心裡流淚。
剛才太高興,把這茬忘了,現在真是悲從中來。還是老爹說得對,凡事三思而後行,成婚之前倒是爽快了,結果成婚後的日子,青燈苦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