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時碎渣從睫毛落下，他隨手抹了下臉，低頭看了看西裝。

驚愕，恐懼，委屈齊齊襲上心頭，大哭起來。

蘇凌站起身，準備去衛生間吐血漱口，被他這反應定在原地。

餐碟落地的聲音不響，他們這邊的動靜原本只有離得近的人注意到了，他這一哭，驚天動地，全場視線都看了過來。

蘇凌：“……”他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年，沒脾氣了。

他寧願對方和他打一場，幼兒園後，他就沒見過這種陣勢的哭法了。

他舌頭疼，血在嘴裡味道噁心的讓他擰眉，耳邊的哭聲讓他頭也一抽抽的。

“小傲！”趙涵踩著高跟鞋，速度卻絲毫不慢，迅速跑了過來攬住蘇傲肩膀。

看到蘇傲慘兮兮的模樣時，她臉色霎時變了，猛地朝前跨了一步，將蘇凌往後推，聲音尖銳：“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居然敢打他！”

蘇凌迅速往後躲了下，身體晃動，讓他一直忍著沒有吞下的血也晃了晃，他重重咬牙，緊抿著唇，然而還是有血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凌凌！”林檬驚呼，抬腳就想靠近蘇凌。

有人比他更快，顧厲恆越過趙涵扶住蘇凌肩膀，向來沉穩的聲線打著顫：“哪裡不舒服？”

蘇凌已經忍到極致了，再不去衛生間，他都要吐出來了。他也顧不得許多，揮開顧厲恆的手，在顧厲恆微怔中，越過他跑開，直衝衛生間。

沒人注意他去了哪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顧厲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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