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懷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突然問起此事，但還是實話實說了：“是的，長寧郡主生辰宴上親口承認，只是當時蘇夫人也說了，輩分不對。”

“呵。”皇上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輩分？這兩人能有什麼輩分，不過是跟著叫罷了，說到底，是丁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是是是，皇上說得是。”李德懷連忙點頭。

見皇上起身，迅速走了過去，攙扶著皇上走了下來。

來到窗邊，皇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李德懷啊，朕是老了，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龍體安康！定當長命百歲！”

李德懷連忙說道，然而皇上卻是搖了搖手，望著遠方，眼神迷離不已：“當初沐晨遇那一遭，朕就只剩下半條命，雖然毒解了，但是身體是愈發虛弱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李德懷臉上滿是複雜之意，惶恐不已，不知道為何突然之間，皇上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只能唯唯諾諾的跟在一旁，不敢出聲。

好在皇上也不指望李德懷能說些什麼，再次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如今朝堂之上，都在站隊，猜測朕會立誰為太子。”

“哼，別以為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如今也只有蘇家和李家沒有站隊了吧。”

“對了，小六是不是想娶李家庶女來著？”皇上回神過來，看向李德懷。

李德懷思索一番，點了點頭：“六皇子的確有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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