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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齊茫然的看著艾茉，好吧，你的心智只有五六歲的孩童那樣，而且從出生起就被保護在忒若姆的沉睡空間中，一直沒見到過狂風暴雨的你會害怕這些東西，這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血腥味？林齊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偌大的皇宮內沒有血腥味啊？

艾茉哆哆嗦嗦的抬起頭，渾身戰慄的小聲咕噥著：“八十三根命運金線粉碎了，不是被斬斷了，而是被徹底粉碎了。他們過去和未來存zài的痕跡都被徹底抹除，只有非常恐怖的，趨近法則本源的力量才能做到這麼可怕的事情。”

“我能聽到他們的靈魂在哀鳴，我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殺死他們的人和您一樣，他們的身體被濃濃的黑霧籠罩，我看不清他們的身體。但是他們的兵器是那樣的兇殘，是兩根很粗大的金屬棍子，非常粗、非常長的金屬棍子。他們把那些人碾成了肉餅！”

林齊吧嗒了一下嘴，在龍山帝都附近使用金屬棍子的人，而且一次出現還是兩個人，那隻能是自己身邊的那兩隻兔子了。很顯然的是，月黑風高、大風大雨、閃電雷鳴的夜裡，某些人想要溜達進龍山帝都欣賞一下風景，結果他們被兔子們帶領的深淵力量撕碎了。

輕輕的拍打著艾茉的腦袋，林齊低聲的安撫著緊張而恐懼的她。

這個小姑娘的價值，從羊皮紙上那密密麻麻複雜無比的諸神關係圖上就能看到。忒若姆夫婦從艾茉剛剛能說話時起，就不斷的向她灌輸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因為忒若姆深信一個原則——只有瞭解了所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危險的存zài，才能順lì的規避這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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