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姐姐用我的名字去接近你,但她死後,先生卻讓我改用姐姐的名字,代替姐姐做他的弟子。我們姐妹一直孤苦無依,相依為命,但你卻害死了她。我只是去你的婚禮鬧一鬧,算是便宜了你!”
南宮甲不敢相信,五年前那段看似美好而悲傷的短暫戀情,竟然有如此驚天的秘密。他顫聲道:“她……她是你姐姐?她是奪命先生的人?”
惜淚白了南宮甲一眼,不再言語。
南宮甲忽然想起惜淚死前寫給自己的那封信,信上說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她接觸他另有目的,南宮甲那時並不理解,如今終於想明白了。五年來他一直耿耿於懷,如今知道了真相,卻並沒有因為那個惜淚是奪命先生的人,而減少絲毫的痛心之感。
他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恢復了平靜,轉向南宮行,道:“行管家,事已至此,你還不肯說出真相嗎?”
南宮行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抬眼道:“不錯,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隱瞞。只盼你們幾家相互殘殺個痛快,最後陪我一起赴黃泉,也是一件樂事。”
簫琴等人大為奇怪,不知道南宮行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只聽他淡淡說道:“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南宮家的人。”
“什麼?二十年前你被我爹所救,之後就在我家效力,你難道忘記了嗎?”
南宮行不屑笑道:“那隻不過是我為混進南宮家而演的戲罷了,我本姓公孫,你們沒有想到吧?”
的確沒有人想到。他為奪命先生賣命本就很令人吃驚了,此時他又說自己是公孫家的人。
“那是南宮老爺迎娶新夫人不久後的事情,大公子那時才兩三歲。老爺很寵愛夫人,給我在南宮家安排了一個美差——為夫人做事。也難怪,夫人那時美極了,當然,她現在也很美……沒過幾年,夫人接連生下了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小姐。那時我因辦事得力,成為夫人的心腹,她派我去辦了一件十分隱秘的事情——在南宮家北面的樹林下修建密室。”
南宮甲問道:“就是我們剛剛出來的那個密室?”
南宮行點頭道:“不錯。不過夫人一直沒有跟我說建密室的目的,我自然也就沒有多問。因為行事秘密,所以施工很慢,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才完工……不過如今看來,夫人也沒有完全信任我,密室裡的石梯、上層密室裡的金銀財物,還有通向這裡的暗道,我卻是一無所知。
在南宮家待了幾年,公孫老爺那邊卻沒有給我任何指示,只是讓我觀察這裡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並定期向他彙報。我雖然很少接觸老爺,卻看著幾位少主漸漸長大。大公子非夫人所生,除了偶爾來問個安好,很少見面。那個江二少卻是夫人嫁進南宮家之前和別人生的孩子,想來夫人很愛她之前的男人,對江二少百般寵慣,致使他肆無忌憚、風流成性。
南宮二公子在老爺、夫人的教導之下,迅速成才,後來又師從武當,習得一身功夫與正氣,與江二少形成鮮明的對比。二公子心胸寬大,凡事都讓著江二少和三公子。大家都說他有氣量,不過在我看來,他只不過是沒有碰到自己十分想要的東西罷了。
記得有一次,二公子從外面回來,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塊十分精美的玉佩。江二少吵著要,若是平時,二公子便給了他,哪知他對那塊玉佩十分執著,說什麼都不給,於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還為此打了一架,鬧到夫人那裡去……”
南宮甲對此事也略有印象,他記得還問二弟要那玉佩看看,但二弟卻很小氣地不給,那是他頭一次見二弟對什麼東西有那麼強的獨佔欲。
簫琴聽到此處卻在想,那是誰送給他的玉佩呢。
“至於三公子,從小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像極了沉默不語時的夫人。三公子長大後,南宮夫人之前吩咐我去辦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給了三公子。果然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兒子,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每年都會將這些觀察寫成手記,彙報給公孫老爺,卻沒想到一等就是二十年,果然公孫老爺是一個極有耐心、有城府的人。但我在這邊卻出現了些意外。幾年前,我出門替夫人辦事,此事牽扯魔教,極為兇險,我差點喪命,在關鍵時刻被一面具人所救。後來知道那人竟是奪命先生。
奪命先生得知我在南宮家的身份,尤其知道我在為南宮夫人辦事,便逼我服下奪命丹,回去監督南宮夫人的一舉一動。我當時並不知道夫人哪裡得罪了奪命先生,現在想來,一定是那筆財物的緣故。於是,從那以後,我便成了公孫家和奪命先生的雙重奸細,每年定時向兩方彙報南宮家的事情,以換取公孫老爺的信任和奪命丹的解藥……哈哈,我這個奸細,當得可真不容易啊!
南宮甲沒有想到,家中竟然藏了一個內奸,二十年來無人發現。
只聽南宮行接著道:“等了二十年,終於在前些日子接到公孫老爺的指示,說是要在大公子成親時開始行動。而奪命先生也同時下了命令,說是要在此時趁亂找到寶藏。不知為何,公孫老爺和奪命先生竟同時認定大公子的婚禮是個可以搞事情的大好時機。
奪命先生派來惜命姑娘助我,於是我便提議安排她來婚禮搗亂,一方面可以讓南宮家蒙羞,另一方面也能讓惜命姑娘順理成章地混進來。大公子雖不像江二少那般胡鬧,但年輕時有幾筆風流債我卻也是知道的,嘿嘿……”
聽到這裡,南宮甲的臉上難免有些尷尬。
“……怎料惜命姑娘戲演得不夠逼真,被二公子看出了馬腳。幸好她被三公子帶走,最終落在了夫人手裡。夫人哪有閒心去管大公子的風流債,於是便命我看管惜命,這正合我意,我們在南宮家的行動也就更加方便了。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卻有一件事讓我頭疼,就是那風流成性的江二少,居然招惹了幾個厲害的姑娘,將密室之事過早暴露。
其實我對你們幾家之爭就是想看個熱鬧,在南宮家二十年了,究竟誰是主子,我也說不清楚了。只盼在夫人這裡多為她效力,每年靠著奪命丹的解藥苟延殘喘也就夠了。可惜夫人這二十年來並不安分,一直招惹魔教的人打聽一個人的下落,此人想來就是江二少的親爹吧。
那個可憐又可恨的江二少,一直令夫人心煩。前兩天他忽然失蹤了,我想可能是被蕭姑娘的師妹捉去了,心想他就這樣死在外面一了百了也好,卻沒想到那小姑娘居然心慈手軟沒有殺他。於是我就順水推舟,讓那個小鬼就這樣不要回來了,哈哈……”
蕭琴心裡一驚,問道:“江雲生難道是你殺的?”
“不錯,我早就想讓他死了!”南宮行狠狠地道。
蕭琴不解,“聽起來你對南宮夫人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