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好，他對不起，對不起所有人，他甚至對不起顧林，如果不是他，顧林一定會走正常的道路，而不是和他自己一樣，被當成變態。

顧林為了他，又撒謊了，顧林根本不喜歡男人，他又為了自己撒謊。

李書打心裡痛恨著這個什麼都要靠顧林的自己，什麼都要拉顧林下水的自己。

顧林從李書懷裡出來，握住顧媽的手：“你們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沒管好小書還帶著他一起走上這條路，但我們是真心在一起的，爸媽，我們不是玩。”

顧媽沒去看顧林，轉頭看著李書，失望地搖著頭，抽噎著：“小書，你這是讓顧姨後悔，後悔從小到大對你的好啊……”

李書慌了，爬到顧媽身邊抱住顧媽的胳膊，哭得渾身發抖：“顧姨我錯了，你不要後悔好不好，小書永遠都離不開顧姨，顧姨你別不要我，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林哥，都是我……”

顧媽不想再看李書，偏過頭，狠下心：“你走吧……小書，你走吧……顧姨不想，再看見你……”

李書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媽。

顧姨，不要他了……

李書的眼淚止不住地淌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求情的話，他不配，不配再和顧姨說他和顧林有多真心，他傷害了這個他本該最孝順的女人，這個被他當媽媽看的人如今被他傷透了，甚至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他。

顧林抓住顧媽的手：“媽，你不能不要小書，他只有我們了，媽，你怎麼罰我都行，你不能不要小書啊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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