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你們就抓爺,還有沒有天理了”
被他們叫做小師叔的人笑了笑說道“他就交給我吧,你們先去忙吧”
“可是……”那兩人相互瞅了瞅只好答應,畢竟那是師叔。
手還被綁著,戚望卿只好衝著離開的兩人一頓做鬼臉。
小師叔將戚望卿身上的繩子解開,說道“你走吧,不過不要再讓他們抓到你了”
戚望卿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壞笑道“你為什麼幫爺,就不怕爺是個壞人”
“師父說了,沒有誰生來就是壞人,為壞必有其因,只要我們對他善意相待,他也會善意以對的,而且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清澈的眼眸無一絲雜質,嘴角上揚露出一對尖尖的虎牙。
不知為何,戚望卿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世間有幾人能如此人般純潔。
“他們叫你小師叔?”
“嗯,我叫許無憂,我師父便是墨羽閣閣主墨司宇”一提到自己的師父許無憂不禁自豪。
戚望卿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大叫起來“什麼?你就是那個青衣墨劍的墨司宇的徒弟!”
許無憂點了點頭。
墨司宇之名聞名四海,卻一生只收了一個徒弟,特賜名許無憂,意為許一世無憂,可見對其的寵愛。
那一天,戚望卿與許無憂似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從天南聊到地北,從個人談到天下,但許無憂卻句句不離自己的師父。
任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幾天之後,許無憂便被自己敬愛的師父剝了金丹逐出師門。
大理石臺階在光下閃著微光,五條擎天柱直指雲霄,臺中一少年雙手被捆跪在堅硬的地上。
一老者指著許無憂痛罵道“魔族餘孽許無憂,欺瞞身份混入藍橋,偷學我藍橋絕學,還打傷同門,離師叛道,作惡多端,罪不可赦”說完看著旁邊的男子威脅道“墨閣主可千萬不可心生偏袒之意傷了同門情意”此老者就是紫夜閣閣主葉正奇。
“葉閣主多心了” 墨司宇一身青色衣衫,卻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英俊無比的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目光深邃銳,不自覺得給眾人一種壓迫感,不愧是藍橋第一強,果然不同凡響。
“無憂,你可知罪”話語一出竟讓人覺得有些顫抖。
一雙清澈的眼睛看向墨司宇“師父覺得無憂錯了嗎?”
墨司宇沉默好久才開口“你隱瞞身份,打傷同門,可知錯?”
“無憂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談何隱瞞。別人要殺我,難道無憂就該受著嗎?就因為無憂是魔族?”許無憂的眼角泛上了紅。
葉正奇惡狠狠地說道“魔族子弟,陰狠毒辣,無惡不作,天下皆殺之”
許無憂冷冷一笑不理會葉正奇只是盯著墨司宇的眼睛說道“師父說過,評判一個人不能獨斷其身份,無憂從未作惡,難道師父的大義不能用於魔族?”
墨司宇不禁躲開了許無憂的視線,一言不發。
葉正奇哼了一聲說道“墨閣主,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幫你”
墨司宇眉頭一緊,眼中透著不忍,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大義他的徒兒,他無法從中做出選擇。或者說,他已經做出選擇卻不願承擔後果。
葉正奇一步一步逼近許無憂,陰狠的笑容顯露,將手伸向許無憂的頭。
“且慢”一抹淡藍色身影擋在了許無憂身前。
“是你!葉閣主,就是他,前幾天偷溜進藍橋被小師叔救走的那個”臺下一男子一時竟忘了改口。
葉正奇陰陽怪氣地說道“好啊,居然還有同夥,看來所圖不小啊”
戚望卿雙手環臂壞笑道“你們藍橋有什麼可圖的,是有金山還是有銀山?一日三餐皆為素,晨起修行練木劍,你說你們,連燉肉都吃不起,寶劍也買不起,有什麼可讓別人惦記的。仗著墨閣主功力高深聞名天下,就說自己門派有絕學,你可知魔族子弟三歲能戰獸,五歲能劈山,你們那點絕學在人家面前屁都不是。他要是知道自己是魔族,早就回去抱親孃大腿了,現在你都可能是他的劍下之鬼了。這麼大年紀了,比不過人家就什麼罪都往人家身上安。原來,人的臉皮還真的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厚啊”藍橋吃素練木劍皆為修身養性結果被都戚望卿說成了窮。
葉正奇氣得鬍子直顫,指著戚望卿說不出話,只道“你……你……你……”
另一個閣主實在看不下去說道“這位公子,不管怎麼說,葉閣主是前輩,你怎麼能……”
“他是什麼貨色,爺就給什麼臉色,怎麼?看不慣!你可以選擇眼瞎”
那位閣主被懟得說不出話“你”
又一位閣主說道“公子,這是我們藍橋的事,外人無權插手”
“許無憂還是魔族的一份子呢,那是不是也該叫上魔族的人一起談”
“跟他廢什麼話,來人,給我綁了,今日殺了許無憂,立我藍橋之威”葉正奇氣得聲音都在發顫。
戚望卿拔劍對著慢慢靠近的一群人“理說不過就要動手,你們藍橋不是最講究道義嗎?今日不裝君子了?”
葉正奇大喊“魔族乃世間禍害,除了他才是道義”
戚望卿冷冷地笑了笑“呵,魔族是人間禍害,你們還是魔族的禍害呢。那為了魔族的道義是不是也得除了你們?魔族落在你們手裡就該殺,那哪一天你落在魔族手裡那就也該殺嘍,口口聲聲仁義道義,爺看你們是想挑起人魔大戰,禍害蒼生吧”
葉正奇瞪大眼睛瞪著戚望卿,一張枯老的臉顯得異常醜陋“一派胡言”
戚望卿端劍指著要撲上來的一群人喝道“自從八千年前人魔大戰後,人族魔族井水不犯河水,向來和平,今日你伺機殺害無辜魔族挑起戰端,是何居心”
只見臺下一女子笑著走過來“有意思,小女子於戲蓮,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於我”描柳眉、撲胭脂、點朱唇。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容與音,一同沉醉。
戚望卿把劍一收,手一揮將摺扇大敞“戚爺”
“戚公子已經收了劍,你們還如此相對,藍橋規矩何在,還不退下”聲音一落,圍上來的人就退了下去。
戚望卿很心累每次他自我介紹時都讓別人喚他戚爺,結果總是被喚成戚公子,明明戚爺聽著更拽。
葉正奇沒好氣地說“於閣主,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
於戲蓮不怒反笑“怎麼?我現如今也是一閣之主,難道沒有權利插手嗎?那豈不是諸位都沒有權利插手了?那還杵在這幹什麼?各忙各的去唄”
戚望卿心裡一笑面上不露,這於閣主倒是和自己有一拼。
第5章 集體中毒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