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摸著黎昕的頭說道“倒是有些像弟弟”
黎昕頓時炸毛,甩開燁霖的手“誰像你弟弟了,我弱冠了,不比你小”
燁霖顯然不信“怎麼可能”沒辦法,黎昕的娃娃臉實在太容易讓人誤會,燁霖一直以為黎昕還是個少年呢,誰知他竟與自己年齡相仿。
黎昕加重語氣“真的”
見燁霖仍是一臉不可思議,黎昕“哼”了一聲便繼續吃東西不再理燁霖。
見黎昕那副生氣的可愛模樣,心裡那種異樣的感情又再次湧了出來,連燁霖自己都說不清。
黎昕忽然說道“也不知道杳汩怎麼樣了,當時我把那些人都丟給了杳汩,自己跑來找你,這下可好,也不知道它在哪”
“放心吧,杳汩是靈獸,它會自己來尋我們的”
二人在城中悠閒地度了半個月才離開那裡,趕往北陵的冤句縣。
冤句本是一個城,也曾繁華如即墨,可惜現在就只是一片廢墟,因廢墟旁偶有幾處人家才被立為縣。
燁霖走在一片片廢磚瓦上,心中疑惑不禁問道“這裡就是你的故鄉?”
“嗯”
燁霖跟在黎昕身後走進廢墟深處,那裡幾個高大的石柱依然聳立著,只是底部已經變得漆黑,地上磚瓦木質都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黎昕忽然跪在地上,見狀,燁霖也跟著跪下,兩人連磕了三個響頭。黎昕起來之時,眼圈已經通紅。
對著曾經的家園,黎昕在心裡默默說道“爹,娘,孩兒不孝,今日才來看你們,大仇未報,孩兒沒有臉面來見你們。今日,孩兒是想帶一個人給你們看看,他曾兩次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心悅之人。這個局,若孩兒贏了,便大仇得報又抱得美人,若輸了,孩兒便去見你們”
燁霖擔憂地摸了摸黎昕的頭以示安慰“還好嗎”
“沒事”黎昕嘴上說著沒事眼睛卻是通紅。
燁霖伸手將黎昕抱住,輕聲說道“現在誰也看不到你哭了”
空氣似是被眼淚浸溼,變得霧氣濛濛,懷中人的輕聲哽咽令燁霖心疼,輕撫著黎昕的背,心中那種想法又再次出現。
佔有他,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這種想法越來越膨脹,只需一個引線,便能徹底轟炸燁霖的理智。
夜晚,兩人在一家勉強能支撐的房屋裡歇息,風吹得門窗吱嘎吱嘎作響,響徹整片安靜的夜。屋內,兩人坐在乾草堆裡,烤著火,保持著沉默。
燁霖的眼睛是不是地瞄向黎昕,不敢搭話,也不敢多問,生怕問到黎昕的傷心處,又怕自己嘴笨安慰不了黎昕。
黎昕忽然歪頭靠在燁霖的肩膀上,燁霖側了側身想讓黎昕靠得更舒服些,誰知黎昕直接坐到了自己懷裡。
與燁霖相比有些嬌小的背靠著燁霖的胸膛,溫度透過肌膚傳達給燁霖。燁霖發覺自己心中的那種想法在迅速地爆膨,當即嚥了口口水,拼命壓抑自己的慾望,可越壓抑反而越強烈。燁霖心中抗拒,想著“我怎麼能趁人之危呢,就算是兩廂情願,如此違背倫理之事怎對得起父母”
“燁霖,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燁霖將黎昕摟進懷裡,一低頭便能看見那可愛的臉龐,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泛著紅更讓人憐惜,小巧的鼻子,紅潤的薄唇,讓人忍不住想要佔有。
靜謐的夜僅剩兩個人的呼吸。
黎昕輕聲喚道“燁霖”
許久未見迴應,回頭一看,才發現燁霖已經睡著了“哼,就知道睡”
黎昕看著燁霖安靜的睡顏忽然說道“燁霖,我喜歡你”
“從見你第一面起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你早已不記得”
火花迸濺,燁霖似乎聽見有誰在說話,隨即嘴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感覺,一睜眼,便與黎昕四目相對。
黎昕沒想到燁霖會這個時候突然睜眼,著實被嚇到,一慌向後退去,誰知手碰到了火堆,灼燒的痛感傳來,卻強忍著不顯臉上,面對著燁霖站起身來,一言不發。
燁霖更是嚇傻了,心裡又是抗拒又是歡喜,同為男子確實亂了倫理,但一直想做的事忽然實現又讓人覺得是美夢一般,自然不想打破,於是也是沉默不言。
許久的寧靜後,黎昕率先打破沉默的氣氛“燁霖,我……我喜歡你,你不要回應我,是我擅自喜歡你的,你不要躲我,我不會糾纏的,你就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朋友就好”
見燁霖皺眉,黎昕哭了,無聲地哭了“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喜歡你的,可是沒辦法,就是已經喜歡上了,怎麼辦呢”
面對黎昕突如其來的表白,燁霖失措,扶著額離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黎昕不願燁霖走,他怕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燁霖”
“拜託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兒”不然,我會強了你。當然,這句話燁霖是不會說出口的。
第38章 拐上床
有些問題,沉默就是答案,躲閃就是答案,沒有主動就是答案,這些你其實不是不明白,只是假裝欺騙自己。那個戚無離怎麼會拋下倫理道義與男子皆為道侶呢,就算他喜歡你,他也還是會割捨這份愛,因為你就是抵不過他的大義。黎昕知道,可偏偏就是懷有無望的幻想,偏偏就是要去賭一場賭不贏的賭局,誰讓他愛死了戚無離呢。
燁霖走了已有幾個時辰卻仍不見他回來的身影,黎昕心中著急怕他真的就這樣逃走了,於是追了出去,可是走了很遠,都沒有找到燁霖。
淚再一次崩潰,無能為力地墜落,除了任由它墜落,他還能說什麼?他還能做什麼?
突然黑夜中出現了幾雙發著綠光的眼睛,黎昕心中一顫,是狼。恐懼感油然而生,黎昕只覺雙腿發軟,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想要求救卻發現無人在身邊。
黎昕拔出佩劍對準離自己最近的狼,其實黎昕基本就沒有靈力,佩劍很少出鞘,平時就是個擺設卻偏偏要帶著,許是心中執念。
狼群虎視眈眈,綠色的眼睛透露著貪婪與殘忍,對著黎昕狂流口水。
黎昕被狼群包圍,一刻間,死亡就在眼前,如此近,伸手便能觸控。
眼見一隻狼撲向自己,黎昕舉劍刺去,此時身後的狼發起偷襲,黎昕被撲倒在地,劍已脫手,一隻狼正張著嘴對著黎昕的喉嚨。
就在此時,那隻狼忽然倒下,身子斜向一邊重重砸到地上。
“主子,沒事吧”
聞聲望去,眼前的美人著了身白袍,那白並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親切舒服的,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著些微藍。袍的款式也極特別,不似女裝,卻也非男裝,輕柔寬鬆的袍服,卻異常熨貼美人嬌若芝蘭的風雅身姿。發沒有束起,也未盤髻,只用一根絹白的絲帶鬆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