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下一步的想法”
戚望卿甩手躺開紙扇,輕搖,著實有一種算命先生的感覺“寂兄,天機不可洩露”
詩寂忽然抱住戚望卿,鼻尖在白皙的脖頸處輕蹭,說道“真的不說?”
戚望卿耐不住詩寂這股子粘人勁,說道“納蘭與千秋聯手,夏國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若爺是夏罹,一定會先偷襲藍橋,擒住於戲蓮以此要挾千秋索,這樣同盟就不復存在。所以咱們現在要在千秋與夏國的邊境守株待兔,等千秋索去英雄救美,到時我們幫他救美”
詩寂再一次覺得自己的腦瓜仁白長了,和戚望卿待在一起久了,就會不自覺地認為自己智力低下。
兩人在邊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上停留,此處除了老人還留在此地,年輕人和孩童早就離開去避難。所以兩人也沒找客棧,找也不找不到,就在一個沒有人的屋子裡住下。雖是簡陋了些,但好在詩寂一手好廚藝沒虧待了戚望卿一張饞嘴。
戚望卿躺在兩棵樹之間的吊床上,招呼著詩寂“寂兄,爺渴了”這吊床是兩人剛到時,詩寂為了戚望卿能舒舒服服地曬太陽而弄的。
詩寂走過來將水杯遞給戚望卿,見戚望卿不接,說道“你不是渴了嗎”
戚望卿坐起身子,外衫鬆鬆垮垮地搭在肩上,內衫的領口裂開的有些大,露出白皙的鎖骨“爺要寂兄嘴對嘴喂”
詩寂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喉嚨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他直接扔掉水杯,上了吊床。因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吊床有些要壞的跡象,戚望卿急忙喊道“寂兄,別在這,床會壞”
詩寂聽話地從吊床上下來,將戚望卿抱進屋,一頓肆意。
修長的手指伸向戚望卿的腰帶,卻被一雙比自己稍小的手阻攔,戚望卿紅著臉說道“不許脫”
詩寂舔了舔戚望卿微紅的耳垂,輕聲道“那便不脫,褲子脫了就行”
詩寂將戚望卿的裘褲脫去,只留內外衣衫鬆鬆垮垮地搭在瘦弱的肩膀上,腰帶未解去,衣服卻已經凌亂。
冬日的月顯得格外冷清,與屋內的甜蜜截然相反。
詩寂輕拍著懷中人的肩頭,靜靜地感受他呼吸的節奏。
緊閉的雙眼下一顆紅痣更添嫵媚,白嫩的肩部還留著歡愛的痕跡,遲遲不褪。
“望卿,我愛你”情話說與夢中人聽,夢中人尚在夢中。
今夜終究是個不平夜。
如戚望卿所料,藍橋被屠,於戲蓮被擒,此訊息一出震盪整個天下。千秋失眠,戚家震驚,納蘭恐慌。而罪魁禍首殤灼正帶著於戲蓮,渭柳青等人走在趕回朝歌的路上。這世間於他而言不過殺戮一場。
僅僅兩日,這兩日於戚望卿詩寂而言是安閒,於他人而言卻是另一番模樣。
朝歌金鑾殿內,殤灼帶人押送於戲蓮,渭柳青等人上朝。
龍椅之上,夏罹仍帶著一抹不羈的笑“辛苦了,朕的將軍”
殤灼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推向前,低下頭說道“陛下,臣不辱使命,已將於戲蓮渭柳青等人帶回”
夏罹揮了揮手示意殤灼,只見殤灼起身默默退到一旁。
夏罹道“聽聞於閣主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於戲蓮雙手被綁在身後,卻不見慌張,似是對一切早已看淡“看來你不瞎”
夏罹也不怒,淡淡地說道“除了於閣主渭閣主,其餘的都拖下去吧”語氣說得極輕巧,似是在處置一件不需要的廢品。
在慫包馮出野的求饒聲中幾位閣主被拖了下去,結果不想也知,自是慘死一條路。
夏罹道“渭閣主身懷才學卻不被重用,既然如此,何不棄了藍橋,歸順朕,如何?”
渭柳青緊蹙眉,絲毫沒想到夏罹會拉攏他,頓了頓神,說道“夏國主抬舉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閣主,哪敢受國主如此厚愛”
夏罹微眯著眼,兇光畢露“這麼說,你是不願了?”
渭柳青是個識趣的人,思慮片刻,只好說道“若夏國主不嫌棄我身份卑微,我自是願意為夏國主效勞”
夏罹眉眼舒展,對渭柳青很是滿意,說道“以後你便是朕的右相”
渭柳青一驚,不只他被震驚,就連王座之下的百官也被驚到,右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夏罹登上王位以來便一直沒有立右相,沒想到今日居然立渭柳青為右相,可皇上的旨意哪是他們能反駁的,只得乖乖聽著。
夏罹自登基以來,便將所有權力都收回到自己手中,所以自然沒有人敢對有絕對權力的他產生絲毫質疑和反抗的心理。
第51章 不知是否曾經見過閣下
“還不快給朕的右相鬆綁”
禁錮著纖細手腕的鐵鏈被解開,渭柳青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忽然抬頭看見夏罹身後一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覺得其身形有些眼熟,卻始終想不起是誰。
夏罹用只能讓身後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此國師大人可滿意?”
只見斗篷微微動了一下,似是那人在點頭。
於戲蓮道“恭喜渭閣主謀得高位”語氣盡是諷刺之意。
渭柳青道“謝於閣主之言”渭柳青自是不悲不怒,他理解於戲蓮對他的鄙視之意,可人活一世,命最重要,與其寧死不屈不如歸順夏國,更何況這些年他為藍橋嘔心瀝血卻因沒有背景也沒有過人的天賦就處處被人排擠為難,擱誰誰都覺得不值。想起藍橋的那些老傢伙除了會將麻煩事推給他,搶佔他的功勞以外就只會仗勢欺人,渭柳青竟有一種掙脫淤泥之感。
“於閣主,不如你也歸順朕如何,要傷你這般美人,朕倒真不忍心”夏罹說這話自然不是真意,他知道於戲蓮絕對不會歸順他,只是想調侃她一句而已。
於戲蓮輕笑道“呵,你這種人渣以後不知會禍害多少小姑娘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論毒嘴,這於戲蓮確實能與戚望卿拼上一拼。
夏罹道“你放心,在千秋索沒死之前,朕還不會讓你死”
如畫般精緻的眉眼忽然緊蹙,原本平靜的氣息也變得不穩,於戲蓮罵道“卑鄙無恥”
夏罹不怒反而嘴角上揚,眼角上挑,帶著諷刺之意,笑了“朕卑鄙無恥,罵得好,試問於閣主一句,千秋對夏國做的事是不是比這更卑鄙無恥百倍”
於戲蓮道“以前的恩怨是千秋泠涯一手造成的,關千秋索什麼事,十一年前他還只不過是個孩子”
邪魅的眼攀上怒氣,夏罹道“可惜千秋泠涯死了,父債子償,有何不可”
於戲蓮道“你可真可憐,一直被當成復仇工具一樣養大,心理都扭曲了,夏元徽那老傢伙真是培養出來一個怪物”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修長的手指扣著龍椅扶手,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容失了邪魅,多了令人恐懼的憤怒,微微聳起的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