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薄薄的白霧。

是真的冷！

他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餘光瞥見宋子衿咬緊牙關，冷得直打哆嗦，突然想起來他是個凡人。

於是他脫下外罩的鶴紋織錦斗篷，雙手環過宋子衿的肩膀，把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

“別冷著了。”他幫宋子衿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笑著說道。

那張精緻漂亮的臉在宋子衿眼前放大，本就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讓他一時失了神。

他從小就無父無母，只能在街上乞討為生，又因為身形弱小總被欺負，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上一任國師，老國師是個慈眉善目的人，他帶他回家，給他穿新衣服，吃好吃的，把他當親兒子養。

那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關心照顧的滋味，而如今他又在楚晗身上也感受到了這種滋味，一時心裡又甜又暖，還有點懷念。

要不是老國師後來……

宋子衿把腦子裡那些陳年舊事拋開，迅速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

他從幾層厚厚的襖子裡拿出貼身攜帶的小地圖，檢視著路線：“嗯……還要再走一個半月，你們能御劍嗎？速度會快很多。”

洛雲霄跟他相看兩生厭，聽了他的問題也沒作什麼表示，繼續默不作聲地看雪原。

楚晗撥出一口白色的霧氣，這裡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他有靈力護體都覺得有點冷了：“不能，隕魔淵是因為有陣法所以御劍不了，但極北裂谷是自從出現以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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