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在阿讚寬闊的背肌上頭山巒立體了,我覺得這真的美,忍不住手去碰,但這舉動卻讓阿讚人彈了起來。
他像慌了一樣,看著自己上身這些刺青慌亂,就像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我看他對著自己的手臂上抓,那力道可不是抓癢,我跑過去用力的拉住他那抓自己手臂抓出血來的雙手,但阿讚的力量比我大我抓住他的動作,就看他手指甲用力給自己的手臂抓出撕裂痕。阿讚不斷的哭喊說:「母系挖!挖欸改、挖改啊!挖母夕流氓!挖不歹郎!挖沒打郎!母夕!母夕!母夕流氓……挖挖挖挖母夕…」
「阿讚住手!別抓了流血了!」我喊到,把他整個人壓到地上抱住他,我聽到他哭泣的聲音喊著自己改了、不是流氓、他不打架不打人,不是他,他不是流氓了。我開始覺得解開他衣服的自己很蠢,而也才知道原來剛剛阿讚手臂上的那些傷狠全是他自虐下來的痕跡。
好一陣子躺在餐廳地上的阿讚才冷靜下來,他用雙手遮住自己剛哭過的臉,而冷靜下來第一句說是對我的抱歉。我有些愧疚因為其實是我半強迫以為可以過關,但殊不知一個碰觸就讓阿讚精神不支。我拿藥箱替他擦藥,他心情比較平和,我把脫掉的衣服批在他身上讓他有安全感。
「阿讚,抱歉我害你這…」
「我的問題。」阿讚聽到我的道歉卻搖搖頭,露出苦笑,他這時不再拘泥中文,國臺語交錯的對我說:「底習你母夕得一ㄟ看丟我刺青ㄟ郎,挖之前想沒開,用小刀想要把我刺情ㄟ皮一塊一塊掛掉然後自殺,一刀一刀落,浴室巄夕血。蔡豐哥把門踹開,救挖送病院,就看丟啊。之後蔡豐哥就不準挖鎖門,門沒擋關,愛露縫隙,他怕挖個要想死,但想想ㄟ,每一次挖巄感尬蔡豐哥沒挖卡好啦。」
提到蔡豐哥,阿讚的話多了。我看阿讚看著蔡豐哥常出入的廚房,我看那眼神,突然覺得好似有點熟悉,想了幾秒,我竟然啊的感覺到可能是這麼一回事,我對阿讚說:「阿讚,你覺得蔡豐哥郎怎麼樣?」
阿讚看我提到蔡豐哥,很快的回答說:「他是好人,我的恩人。」
「你喜歡蔡豐哥?」我試探的問。這題阿讚也很快的說:「喜歡。」然後我看著他的臉拉很近,丟出個相當直接的問題,我問阿讚說:「你想過跟蔡豐哥上床嗎?」
阿讚聽了我話嘴張的大大的,傻住好久,抓緊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我然後臉越來越紅,兩個耳朵變成紅色,然後,搖頭。我看這模樣的阿讚搖頭否認就也搖頭說:「你想過蔡豐哥的裸體還是懶鳥嗎?阿讚。」
阿讚再度傻住,而這次我根本不要在等他第二次對我搖頭,因為阿讚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他的棉褲上那挺起帳篷的生理反應,已經說出了阿讚的性向,還有他對蔡豐老闆的慾望。而我對阿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想要幹蔡豐哥,還是想被他幹?」
「幹…幹…我幹你孃…挖…」
阿讚髒話跑出來了,但還是隱藏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和身體的燥熱,我知道用髒話掩飾自己的緊張和被看破手腳,是阿讚的防衛。而阿讚現在滿臉通紅的看著我,又再度搖頭,我摸摸他的手臂對他投以親切的微笑,對他說:「你不用緊張,我也是。我跟你一樣喜歡男生。」
我這出櫃的話說出口,阿讚兩眼瞪大的看著我,他現在腦子大概一團混亂,我笑著看他這雖然眼神兇惡,但卻單純木訥到可愛的阿讚,而且佩服他竟然不去遮掩在棉褲裡勃起跳動的陰莖,整個褲頭的變化相當情色。阿讚這次不搖頭,他見到我說:「阿茂,你真ㄟ…真ㄟ…馬尬易查埔?」
阿讚第一次聽到人對他出櫃,好像對我放鬆下很多我摸摸他的大腿,笑著看他那繼續一柱擎天的撐起棉褲的陰莖實在不知道這阿讚想到蔡豐哥的什麼堅持那麼久?阿讚看到我的視線這時才低頭去看自己勃起的樣子,但卻不是遮住而是對我說:「你不能嘎蔡豐哥講,我不要依知道挖夕變態。」
「喜歡男生不是變態,阿讚。」我這樣說,但阿讚搖頭,似乎不認同我的看法。
「你剛剛說ㄟ,挖都有想過。但戲我每一次想,都將尬安內對蔡豐哥不敬,郎齁挖住、齁挖吃、齁挖薪水,挖抓想衣打手槍,想依來挖ㄟ床頂,按內母好,既然你知,阿茂拜託你……」
「那你要案抓解決你現在的問題?」我笑著偷偷碰了一下阿讚那凸起的褲檔。然後心驚,還好沒有跟剛剛一樣起大反應,而且意外的阿讚並不在意,反而在我面前伸進褲子裡摸了摸自己的陰莖一邊說:「等等便所一下。」
「你想要幹蔡豐哥?」我問他,阿讚看我原本以為他又會傻住。
但我看見阿讚害羞的跟我說:「沒,我每幾蓋哩春夢中,全部是蔡豐哥壓我幹操髒話ㄟ畫面。」
想到這個健壯刺青男孩阿讚被蔡豐老闆壓在床上乾的畫面,看看面前這單純俊俏男孩的臉,不保留的對我說他對蔡豐哥的慾望和愛,我壓住自己的下體,因為在不阻止,想到阿讚被幹的畫面,要勃起的可能變成我。
5 - 春夢
「挖凍沒條啊!阿讚你賣走!我今馬就要抓你去洗身軀。」
碰乓!聽到要洗澡,阿讚馬上丟下打掃餐廳的掃把逃到二樓。
這天,蔡豐老闆抓狂了,中午過後就把牛肉麵店的鐵門拉下來,追著阿讚跑。不是阿讚在工作上做錯了什麼惹老闆生氣,而是阿讚身上最近的鹹臭味一天比一天重,快變成條鹹魚了,蔡豐老闆火大的逼問他幾天沒洗澡,阿讚用手指算比了個五,蔡豐老闆立刻氣得要把他抓去洗乾淨。
阿讚聽到要洗澡,就屋內跑給蔡豐老闆追,我則被老闆要求一起抓阿讚,阿讚被蔡豐老闆從房間拎了出來,他掙扎的像是隻怕水狗,腳不斷的在空中踢。阿讚雖然壯壯的,身高卻有點矮只有一米六三,蔡豐老闆有快一米九的身高,手臂上浮起的肌肉青筋和刀疤可不是裝飾品。比起兩人我這瘦弱的身材實在沒得比,連阿讚的腳都沒辦法抓好。
蔡豐老闆把阿讚抓到浴室裡,小間的廁所混浴室只加裝了一個蓮蓬頭和浴缸,蔡豐老闆和我守在小小的廁所門前盯著阿讚。阿讚站在裡頭不動,就是不想脫衣服。蔡豐老闆伸手過去要拉他,沒想到阿讚竟然用力拍掉蔡豐老闆的手,我看見彷彿看見上次我使計解開他釦子表情重現,阿讚開始不斷吸換氣,蔡豐老闆不死心又過去把他衣服拉起來,沒想到阿讚人卻一腳踢到蔡豐老闆的腹部,然後一句幹你孃。蔡豐老闆停手了,看著阿讚,而阿讚也因意識到自己對蔡豐老闆做了什麼,而把自己縮成一團坐在浴室角落。
「你賊心病沒自己跨出去,就沒好ㄟ一天。阿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