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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想起來,立金內系齁郎爐想盧看沒透。就算兩、三年過去料後,挖耶系摸不輕你ㄟ底,茂仔。我問你……」這男人走進到我身邊,把我壓在教室的牆壁上用那種他最老練的威脅手法對我問:「你真ㄟ一點都沒混過社會?」

「沒有。」我看這他說。

「麥對挖講白賊。」他壓住我問。

「學校地下廣場有間咖啡廳,你要不要喝咖啡?」我問他。

聽到我這麼說,那人瞪我,推了我一把罵聲幹,轉頭就走。我拍了拍襯衫,拉直拉撐,收好資料拎起包包走出教室,再轉角就看見那人在角落抽菸等我,看我走出來說:「你請?」

「當然。」我說,兩人就一起走下樓往咖啡店去。

這個剛剛把我壓在教室牆上的男人叫做黑臉,算是一個地方小老大。社會走跳人稱「黑臉郎」,基本上雖然黑臉本來膚色就不白,但其最大的來由應該是他常在比他更高一層的大哥下扮演黑臉的角色,也就是處理骯髒事的幕後。讓警方誤導將所有的案子最後導向黑臉那邊的人,卻又跟案情連不起來,這就是黑臉這位小大哥的功用。黑臉一屁股做下來翹腳就跟我說他要喝拿鐵,我就走去買單。

阿昂、打鑼仔、阿桃、阿讚等等這些人的案例基本上都是身不由己,他們的身世不得不在幫派裡討生活。但是我得要說有一種人並沒有坎坷的身世,或是不得以的原因,自己卻主動跳入幫派堂口,並且有著完整的高中或大學學歷,黑臉就是這種人,而且因為有一定的知識水平,黑臉的位子比起阿昂這些沒學歷的要高上很多,也較受用。

說到底黑社會和混堂口莊仔就跟公司沒啥不同,有能力是一點,但學歷是基本保證,單純少年仔血氣方剛,這種有多少有多少,捧場吆喝一聲,像是打鑼仔他們那群就是要多少有多少,能打得就跟阿讚一樣讓人眼睛一亮,然後仇家自然也多到被抄莊,最後有了年紀帶傷,就成阿昂這些跑車在生意鏈底端夜間忙碌大半輩子不見天日。比起來黑臉,喚一聲就有小弟服侍,喝一響就小弟出巡砍殺可比這些人風光。

黑道就是間不見光的非法公司。而如何管理一群小弟是門連管理學都不會教的學問,你耍什麼手段,要騙要哄讓這群少年仔信服你跟你拼生死,又如何受上頭信賴不把你視為威脅,黑臉在這一點可說是如魚得水。

而在我兩年前遇到黑臉時,我從來不相信他口中的「巧」字,因為這個人在第一次見我時就有前科。黑臉不是南哥的人,是另一條線的人。當時我還住在蔡豐哥那邊,我開車載著阿桃和番薯他們去監獄看打鑼仔。雖然他們有邀我一起去,但我還是拒絕了,更何況這是第一次有這機會阿桃他們可以進去看打鑼仔。

探監不是想探就探,打鑼仔剛進去的時候還未入編,被列為四級受刑人,每個月只有第一個禮拜天才可以接受三等親內的家屬探監,但又因為找不到打鑼仔的家屬,打鑼仔也不想寫自己的家人。最後這一等,等了一年多後打鑼仔終於成了三級受刑人,可以跟外界朋友接觸,阿桃他們才能進去探望他們的那位大哥,而這時打鑼仔也不在未成年,是個成年犯。

我不知道在無法跟外界接觸的打鑼仔怎麼熬,或他變成如何。但是我覺得對於阿桃他們和打鑼仔兩邊來說,可以看到自己的兄弟過得好不好,這點對他們來講才是重要的事情。我靠在監獄外抽菸,旁邊有個人跟我做了一樣的事情。我斜眼瞄向那個人,這個人從剛剛我載阿桃下車後,送他們進去這一段時間救一直在觀察我們,那人面板很黑,拿菸的姿勢相當文雅是用三指揑住菸尾,梳著一頭流行的油頭,耳朵的上耳處打兩個洞,穿著閃閃發光的環。

這是我跟黑臉第一次見面,那時的我跟他就跟現在在學校咖啡廳喝咖啡的我們一樣,黑襯衫白襯衫,他一樣梳著那油頭,不同的是他現在人好像稍微白一點。黑臉要點菸,我指了指桌上那「校園全面禁止吸菸」的牌子,他嘖了一下,把剛點好的菸熄掉,不耐煩的抖腳,把咖啡全灌下去,拿鐵的奶泡在他的上唇畫上個弧,黑臉伸出舌頭往上唇處舔了下,把發泡唅到了嘴裡。

「ㄟ,少年仔你來佳看啥郎?」

那時的黑臉不知道是在外頭無聊還是悶,就朝我搭話,我看了看黑臉,沒打算理,本以為他會作罷,沒想到這人不死心的走過來,靠在我旁邊的牆,劈頭直說:「挖沒記不對,你南哥ㄟ郎丟吧?」

「不是。」我回說。很意外這個人怎麼知道我跟南哥有關係?

「耶系哩洗蔡豐哥ㄟ郎?」黑臉又問我,而這次還帶著怪笑的表情。

「不是。」

這個人看來知道我的事情,我扔掉香菸用腳踩熄,看對我的回答自顧自狂笑得黑臉。黑臉聽到我的回答後丟了菸,身子靠在監獄外頭的牆上掏出身上的手機,讓我看了幾張照片。雖然說照片不知道是哪時候被拍下的,但的確是南哥跟我下車的樣子,還有我從蔡豐哥店裡出來的時候,跟打鑼仔和阿桃混在一起的照片也有,還有一張阿讚的照片,最後黑臉給我看得最後一張是我跟阿昂躺在車上的照片。我看著我跟阿昂躺在車上那張模糊的照片,是最近跟他吃消夜的時候。

這人是誰?我當時看著一臉賊笑的黑臉就這樣想,這些照片、人,很明顯的這人的目的一開始就已經鎖定好了,不是別人就是我。

「相片ㄟ講話,你講你母系南哥ㄟ郎,挖一開始就沒勒通道啦。麥小看挖欸情報網。阿系礙我提醒你,尖頭哥ㄟ貨上新聞那條歹計,害挖馬損失不少郎ㄟ,唉,你講挖黑底下ㄟ小弟仔系母系太衝動啊?許春茂。」黑臉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刻有了戒心。

躲一下,免得被仇家找上門。

我想起每次跟阿昂見面,他似乎都是這樣跟我講。誰知事情過了都過了一年多卻還是被人找上門。黑臉似乎見到我的戒備,拍拍我的肩膀偷偷得跟我咬耳朵:「挖叫黑臉ㄟ,你欸當叫我黑臉大。放心啦,監獄頭前挖沒惹歹計,但系過後ㄟ按爪挖馬母栽。下禮拜同時間,溫好好透課機勒……」說完黑臉就開車走了,這個人來的監獄外的目的看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真對我來。

這事我沒有跟誰說,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接近,也讓我有點煩躁。

發生事情後,我離開了蔡豐哥的店。蔡豐哥問我怎麼突然要走?我騙說是南哥的安排,南哥做事常有變數的個性這時反倒派上用場。我知道對於南哥的事情有些瞭解的蔡豐老闆向來不會過問,蔡豐老闆把道上的事情斷乾淨,除非像上刺南哥帶我登門來拜訪,不然他是不會主動過問道上的事情。

最近蔡豐老闆有另一件讓他頭疼的事情,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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