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務員的對話,抬起頭,眼睛這才落在戴納的身上,看到人後,身體頓住,眼神奇怪而帶些探究,彷彿坐在那裡的人並不是真的存在一般。
慢慢的,那人嘴角的弧度慢慢向上。
餘悅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方顯的眼神以及笑意,頗感奇怪,這種兩個人非明像是認識的感覺是個怎麼回事……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說不定,這個叫方顯的才是突破口?
嘖,當紅娘什麼的,只此一次,以後再也不幹了!
餘悅看著戴納那滿臉驚喜外加激動的表情,那種讓人全身疼到抽搐的感覺是個什麼情況,現在到底是在釣凱子還是在被釣?!!!!!!
餘悅抓狂的想要掀桌!
戴納喜滋滋沒出息的捧著咖啡抿著,那種小心翼翼誰都看的出來。
餘悅只記得,服務員端上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這是我們老闆親自研磨製作的咖啡,請品嚐”態度一如既往的端正。
然後丫就激動的恨不得捧著咖啡衝到某人面前……
事實上,如果不是餘悅死咬著戴納的衣角,可能人早就衝過去了。
好嘛,什麼紅娘,什麼牽紅線,這才剛開個頭,倆人就看對眼了……
餘悅雖然嘴上說無聊,其實心裡還是挺為戴納高興的,畢竟,這是個好的開端,或許,兩個人真的能在一起呢?
歪頭。
餘悅看向櫥窗外的馬路,行人漸漸有些增加,陽光好到讓人的身子都為之一鬆。
弟弟餘愉的臉就那樣突然的,毫無防備的出現在餘悅的視線內,正是耀目的年紀,眼神卻冷漠的近乎不敢對視。
餘悅怔楞,身體一動不動的看著弟弟餘愉。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弟弟……
那個總是吊兒郎當攬著自己脖子要錢花,笑的一臉痞氣的弟弟了?
兩個人年齡相差不多,卻高大帥氣的近乎讓自己嫉妒的弟弟,會突然半夜三更的敲門笑著求哥哥收留,睡覺非要擠在一張床上,偏偏還一副強詞奪理振振有詞的說,睡在一起才能展示兄弟深情,偶爾肉麻兮兮壞笑著的弟弟……
餘悅看著他推門而入,聲音依舊清揚,外帶一份咖啡和糕點,等待盒裝。
臉上若隱若現的青色胡茬,不見頹廢,卻凸顯出獨特的男人味,比之以前的渾然自得又帶了些沉著,只是輕佻不在,笑意不在。
餘悅莫名其妙覺得心臟難受到窒息,像是有一把極鈍極鈍的刀刺入心尖碾磨。
從椅子上跳下來,餘悅向靠在櫃檯旁的餘愉走去,知道他不認識自己,卻還是執拗的走近,裝作歡快的樣子,搖著尾巴,揚起腦袋看著已經變得成熟的弟弟。
“汪~”餘愉~
“汪~”餘愉~
餘悅的聲音小而低啞,像極了正對主人撒嬌要食物的狗狗。
餘愉接過紙盒,聽到聲音,低頭看去,入目之間一雙明亮亮的可愛瞳仁正在與自己對視,撲稜著的黑睫毛下的雙眼不知道在表達什麼。
“你想要?”
“汪……”媽好嗎?
“汪……”老爸呢?
“汪汪……”嘿,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
餘悅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歡快而高興。
“很餓嗎,這個給你”餘愉蹲□子,不做猶豫的將紙盒開啟,推給餘悅。
餘悅低頭看看蛋糕,又看看餘愉。
餘愉拍拍餘悅的腦袋,起身離開。
默不作聲的用舌頭捲入,低垂的眼眸知道弟弟的身影越行越遠,餘悅覺得自己有些傷感了,竟然連眼淚都出來了,哈,男人有時候脆弱下很正常的嘛……
哭吧哭吧,等見到老爸老媽說不定還會哭一場呢。
餘愉,你怎麼了?
怎麼變的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
眼淚越洶湧,嘴巴越兇狠,如狼似虎,三五兩口的便盡數進到了嘴巴里,餘悅沾的滿嘴黑糊糊的奶油。
“怎麼,宋總不要你了嗎,竟然在這裡吃垃圾……真是可憐的寶貝兒”
林躍西起初還不敢確認這是不是宋惟文家的那隻,等走近看到銀亮的識別牌上的名字後,不禁一口堵著的氣息,完全釋放。
走丟了?
還是被別人帶進來的?
知道餘悅並不會迴應自己,林躍西這一聲是在說給周圍的人聽,如果是別人帶出來的,肯定會站出來,也杜絕自己的尷尬。
如果真的是走丟了,一會兒就給宋總打個電話,這種難得增加熟絡度的事情,果然要好好把握才可以。
戴納看了一眼林躍西,起身,大義凜然的抱起傷心不已的餘悅,他不喜歡這個女人,雖然語氣關心。
“你是宋總的朋友?”林躍西看見戴納,微微一怔,隱去計劃被破壞的不悅,笑著問道。
戴納看了眼方顯,有些不捨,然後不管旁邊還在套近乎的林躍西,走出咖啡館。
林躍西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盯著戴納的背影,彷彿能盯出個洞來。
“你沒事兒吧?剛剛是你的家人嗎?”
餘悅焉頭大腦嗯道。
戴納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好抱緊了些,希望對方能好受點。
他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滯留在東方的自己思念遠在西方的家人一樣的感覺。
“等你會真正的化形了,就能再次見到他們,放心,你會很快學會化形的,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重新來過嗎?只要活著”
只要活著……
走在路上的餘愉搖頭笑出聲。
如果那傢伙知道自己看見一隻狗竟然能聯想到他的話,肯定會氣急敗壞的敲打自己了。
39、Chapter 39 ...
第三十九章
付云溪看向一旁歪七扭八坐在休閒車上的安瀾:“惟文是不是談戀愛了?”
安瀾聽到這句話,直起身,彷彿聽到有人說世界末日是明天一般不可思議:“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付云溪把球杆遞給後面的工作人員,摘下白手套淡淡道:“回來這麼久,總感覺變得有些不一樣”
林子清揮出球杆,揮完後還用手遮住陽光望著遠去的白影,聽到這話:“嗯?”好奇扭頭看向二人。
齊淵笑:“安瀾,你一直在惟文哥身邊,真的不知道嗎?”
“應該……沒有吧?”安瀾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