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一抹苦笑。

“媽媽不準備告訴別人呀。”

陳旖旎掏出鑰匙，輕笑了聲。鑰匙一晃，她笑聲也無比清脆動人，“好。”

星熠咯咯直笑。

陳旖旎開啟門，順便摸了下他腦袋，又有點兒嚴肅地說：“但是啊，下次別人告訴你秘密，你可要保密的。”

星熠若有所思點點頭：“……喔，喔好。”

陳旖旎徑直向裡走，依次摘下了包、手套，將大衣脫下掛好，最後才摘了圍巾，聲音也徐徐飄了很遠：“不然下次人傢什麼秘密都不告訴你了怎麼辦？”

“這樣呀。”

時間還早，才七點多，陳旖旎去洗手間，透過鏡子，看到唇邊還染著一抹隱隱約約的緋紅。

鎖骨處也有一道淺淺的吻痕。

從他家出來前隨意補了個口紅，這會兒卸妝擦口紅時，摩挲著唇，好像還有他唇的觸感與溫度。

她手停了停，盯著卸妝巾上的一道緋紅，沉默了一下，而後聽到星熠在外面喊她：“媽媽——”

門邊是個面容和藹的中年女性，四五十歲，比Grace年輕，關鍵是有一張黃面板黑眼睛的亞洲面孔。

小眼睛小嘴巴，目光溫柔很和善，一開始看像日本人，直到她開口用中文說：“陳小姐你好，我是公寓新來的管理員。”

又遞來名片：“你也是中國人，就不用叫我的英文名字了。我姓李，你叫我李姐就好。有什麼事可以隨時聯絡我。”

陳旖旎接過名片，發現公寓的物業公司也換了，沒反應過來，“Grac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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