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放學就出發。我們倆直接坐地鐵到那裡等他們。”傅翊說正事，仰頭看他的表情。

果然……不是很想去的樣子，他濃密的眉蹙起，正盯著樓梯的扶手發呆。

“不去嗎…… ？”傅翊見他久久不回話，有些遲疑地問著，話裡是自己都聽不出的失落。

鄭嶼挑眉，他聽出來了。眼前的小女孩想讓他去，他勾唇一笑，應了個字“去”。

然後又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待手放在她毛茸茸的頭上時，他才一怔，他已經好久沒有摸過她的頭了。高中了，她總是避著自己，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天說話了。

傅翊低著頭，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她能感受到鄭嶼放在自己頭上的手僵住了，她深吸一口氣……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心，然後就轉身跑了。

“待會兒……見。”

涼風拂過鄭嶼的臉龐，帶著她的話傳入他的耳內。

他虛放在空中的手動了動，收回，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笑了。

他以為，他終於和傅翊解開心結了呢。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告訴他，並沒有。

-

地鐵上人很多，傅翊和鄭嶼幾乎是被推著到了地鐵的最側邊。傅翊在裡側，後面是車身了，她向後看了看，車壁上正好有一團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黑色汙漬，她今天穿了最喜歡的白色裙子，她不敢靠在上面。

唔，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

這回是鄭嶼不敢動了，面前的女生一直在往自己懷裡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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