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女人很神秘,才有我在吊著您的感覺。我覺得啊,這不能叫吊著,撐死了,叫利用。”
石君遠怔了怔,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哈哈,好好好。利用得好。也就是說,從頭到尾,你的目標就只有謝傾宇一個人?那你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嶽詩雙淺淺笑了笑,沒回答,舉起酒杯跟石君遠的碰了一個,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她這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破系統偏偏選了她呢?她自己都回答不上來這問題,想想都覺得心煩。
“嶽詩雙。”石君遠接過她手裡的空杯子放在一旁:“我掏心掏肺地跟你說一句,這種遊戲並不好玩。原來我也跟你一樣,覺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人生那麼短,不能虛度,怎麼玩兒都不算過分,那叫享受。但是你玩兒得越多,你就越會發現,這事兒不好玩,也不享受。你不止會厭惡現在的生活,還會質疑原先自己所謂的享受,才是真正的虛度。認識你之後,我覺得我這種生活可以告一段落了。你也一樣。這種生活太累,也沒意思。我們不如認真一點。”
嶽詩雙沒想到他居然就在這,給她深情表白了?若是聰明人之間敞開天窗說亮話,她還樂在其中,然而提升到感情層面,她就不願意多言了。
她斂了笑容,餘光看到謝傾宇跟江婉棠她們倆的談話差不多也要結束了,於是稍稍轉了轉身子準備走:“石總,我們不是一種人,好酒喝多了容易失言,您還是請便吧。”
“怎麼,你不相信我會有真心?”石君遠偏又拿起一杯酒灌了一大口,繼而指向他那朵嬌花:“就那樣的女人,我身邊是多,但是你嶽詩雙說一句,我會立馬把她們都踢開。你要暫時不想這樣,沒關係,你愛玩兒,我就陪你玩兒。我真心,你隨意。”
他就捏著那半杯酒,將手伸了過來,以食指指節輕輕在她手背上蹭了蹭,低聲道:“嶽詩雙,我比謝傾宇會玩兒多了,不騙你。”
“這個我知道。”嶽詩雙又露出笑容:“但是很遺憾,我沒機會親眼見識見識了。”
“我告訴你,謝傾宇他不是什麼好人。”石君遠有些氣急敗壞:“你以為他為什麼要把那個女大學生接到家裡住著?先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再假裝好心包了她,你——”
“這個我也知道。”嶽詩雙輕聳香肩:“石總,我是他秘書,我瞭解的可比你多多了。”
“嶽秘書。”說誰誰來,謝傾宇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嶽詩雙斂容轉過身去。
都怪這個石君遠,婆婆媽媽說了一堆,她都沒有及時注意到那邊的情況。
謝傾宇筆直修長的雙腿邁著大步走來,全程眼鋒似刀地盯著石君遠,恨不得給他那張痞帥的臉上扎出幾個血窟窿。
走到近前,他才低下頭望著嶽詩雙:“做什麼呢?”
嶽詩雙抬起頭用略帶幽怨的小眼神看了看他,又撇著嘴將目光投向別處:“謝總。”
石君遠搖搖頭,仍是想不明白,有些落寞地走了。
謝傾宇朝著他的背影一揚下巴:“跟他喝酒,能有滋味兒麼?”
“怎麼?”嶽詩雙鼓起嘴巴:“只許謝總跟人家噓寒問暖,還不許我過來喝喝悶酒了?”
謝傾宇深吸了一口氣,玩味道:“沒想到,我們一向自信滿滿的嶽秘書,也懂得吃醋啊。每天挖空了心思讓我對別的女人好,今天終於開竅了?”
“誰說的。”嶽詩雙就拿著這個勁兒,嬌嗔道:“我一直懂,都在眼底藏著呢。只不過沒有人願意認真看罷了。”
“是嗎?”謝傾宇笑彎了眼睛,抬起手撫了撫下巴,須臾,一使力,強迫她抬起頭來:“我們嶽秘書的眼睛會說話麼?”
羽扇般的睫毛輕眨,嶽詩雙便就這樣,用含著春水的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看著他。
那雙墨色的瞳子裡,全是她嬌俏的臉。
謝傾宇再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他的唇有些微微發乾,不似方才般說一不二,倒溫柔地啄著她的唇,似蜻蜓點水一般,又有隔靴搔癢之嫌。
將他一步步牽引到了這一步,嶽詩雙也不再手軟了,乾脆放心大膽地直接侵犯到他嘴裡,舌頭一勾,濡溼了他的唇。
謝傾宇的呼吸明顯渾濁了一些。他反客為主,與她翻攪在一處,舌尖不停地舔吻、吸吮,甚至發出了嘖嘖響聲。
許多人的目光投射過來,嶽詩雙一把推開他,轉身往外走,走著走著,便小步跑了起來。謝傾宇勾起唇角,立刻跟了上去。
該捐的也都捐完了,提前退場的不止他們兩個。
提著長長的裙子,穿著高跟鞋,絲毫都沒有影響嶽詩雙的速度。謝傾宇一邊在後面追,一邊打電話給司機,叫他把車提到大門口來。
強力的燈光照射下,嶽詩雙頸間的鑽石項鍊閃閃發著光。出了莊園大門,在廣闊的一片草坪中央,她沿著大路隨心地跑,高傲而又活潑,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
這樣好看的身影惹來了不少目光。酒店服務員、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都被她吸引了去。片刻後,裡面又追出個俊朗的男子,西裝釦子敞開著,領帶也被扯鬆了些。兩人一前一後嬉鬧在莊園外,這樣的場景,教科書式的浪漫。
黑色轎車緩緩駛來,時間正好。嶽詩雙先一步邁進車裡,小手在胸前撫了撫,給自己順順氣,嘴角邊掛著開心的笑。
也只有在這樣的世界裡她才能這樣胡鬧。頭一次,她覺得穿過來也挺好的。
這時,謝傾宇也跟了過來。他坐進車子,重重甩上車門,扭過上身,抬起雙手,一使力,將她從旁邊抱到了自己腿上。
“跑什麼,嗯?”謝傾宇將她的上身抬起,湊到她耳邊,觸碰著她的耳垂道:“著急了?”
“不著急,就是突然想跑。”她癢得瑟縮了一下脖子。
他抽出為了方便抱她而放在她膝蓋窩的手,讓她全部的重力都壓在他的腿上。剎那間,那被衣料禁錮住的美好便與他緊緊相貼。
著急的人,恐怕是他自己。
司機很懂謝傾宇的心思,一路狂奔,把他送到了目的地。嶽詩雙下車一看,是他家。
嶽詩雙沒邁開步子,反而斜著身子倚靠在他纖塵不染的車門上:“怎麼,謝總不想放我回去?”
謝傾宇反問:“怎麼,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