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往他背後一拍給嚇了一跳,他睜開眼睛看著黑暗中的陶之棋不滿的說道。
就在言馭說完,電視裡的畫面突然亮了起來,言馭也藉此看清楚了陶之棋。
“鬼片的套路都用爛了,每次都是這樣,先渲染恐怖氣氛,然後再猝不及防的突然放一張鬼臉出來嚇你一大跳,這種事情,看多了就知道了啊。”言馭一本正經的說道,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和害怕。
“而且這種沒有準備的畫面,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下一跳的。”言馭看周圍亮了起來,也不在害怕,看著大聲的說道。
“啊!~”突然從電視裡傳出一聲淒厲的叫聲,他們兩個都條件反射的朝電視看去。
“我靠,這什麼鬼!”兩人抱作一團,瑟瑟發抖,當然,陶之棋一半是裝的,為了配合一下言馭,免得他害羞,不過,這鬼,還真特麼瘮人,讓人瘮得慌,直起雞皮疙瘩!
“誒,別關啊!等會還要看!”言馭瑟瑟發抖也不忘提醒陶之棋。
“知道了,我還不懂你?”言馭有一個怪癖,也可說強迫症,就是有時候挺倔的,他看的鬼片是一定要看到最後的,就是再恐怖他也會看完,小時候就是這樣,陶之棋突然想到一句偉人說的話來形容像言馭的這種現象,那就是,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或許這裡應該改一改,改成自己選擇的鬼片,哭著也要看完,哈哈哈!陶之棋無聲的笑著。
待言馭緩過來之後,兩人又肩並肩大義凜然的朝電視看去,宛如上戰場的戰士一樣,腰板挺直。
只是,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兒?這突如其來的船戲是什麼鬼?要是正常的船戲也就算了,還特麼不是,都是倆男的,這倆男的還是主角,他們掉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裡,然後男主就水到渠成的把男二這麼搞定了,聽著電視機裡傳出來的粗重又令人遐想的喘息聲,陶之棋二話不說拿起遙控器關掉了畫面。
“沒了,那個鬼片完了,洗洗睡吧!”陶之棋說完就關掉了電源。
言馭這回沒有反駁,外國片本來尺度就大,特別是鬼片,需要用這種來吸引觀眾,所以剛剛他也覺得很尷尬,特別是還和陶之棋一起看,怎麼想怎麼尷尬,而且下午他們還剛做完那種事……言得馭越想越尬,臉紅了紅,然後站了起來上樓了。
“誒?馭兒,燈還沒開呢!開一下燈。”陶之棋看言馭就這麼摸黑上樓了,忍不住提醒到,他是真的怕等會馭兒反應過來會嚇到他自己啊!“唉……果然,這迷糊的性子得他在旁邊時刻照顧著啊!這要是以後離了他可怎麼活的下去啊!”陶之棋兀自感嘆著自己的命運,“啪”的一下燈就開了。
陶之棋抬頭,只看到一個挺直的背影,“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呢!”陶之棋喃喃到。
陶之棋關了電視,然後收拾了一下就上樓了,直接進了言馭房間,連吳嬸都知道了,他來言家必定是要和言馭一起睡的,所以也沒給他收拾客房床鋪,言馭的床是他們上初中的時候言媽媽專門找人定製的,就因為他們都大了,還兩人睡一張床有點擠,所以言媽媽就給他們換了大床。
陶之棋進去,果然言馭還給他留著燈,不過他人已經躺床上了。
陶之棋進洗手間洗漱完也怕上了床,在言得馭額頭上留了一個晚安吻之後就滾到了一邊,抬手關掉了燈。
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陶之棋抬手一攬就把言馭抱到了懷裡,果然還是沒變啊……
“之棋哥……我們這樣,正常嗎?”言馭有些難受,他當然覺得他和陶之棋的關係不太正常,但是他就是不敢承認。
“怎麼不正常了,不就是和別人不同嗎?但是我會堅持下去。”陶之棋一隻手捏住言馭的下巴,說完就深情的吻了下去,待嚐到言得馭口中的牙膏味之後,陶之棋突然就不那麼慌了,譬如,他和言馭的關係可以好到共用一盒牙膏,可以好到睡在同一張床上,甚至可以好到互相幫助……
“睡吧!”陶之棋離開了言馭的唇,拍了拍他的背說道。
“嗯!”言馭突然感覺心裡暖暖的,前方的路有你,我便不會迷路。
清晨~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房間裡,浸透著絲絲桂花的香甜。
兩人一同從睡夢中醒來,這是他們培養了十多年的默契,在言馭額上印下一個早安吻,陶之棋就要起身,只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馭兒的額頭怎麼那麼燙?剛才看馭兒臉紅紅的還以為是被子裡暖和窩的,現在看來是發燒了。
“唉……”馭兒的……身子骨真弱啊!以後了怎麼辦啊!陶之棋發愁。
“你先躺著,我去拿溫度計。”陶之棋按住想要起身的言得馭,下床從床頭櫃裡拿了一隻溫度計。
看著眼睛異常水潤,以前瓷白的面板也變成了淡淡的粉色的言得馭,陶之棋心裡突然升騰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他從來沒有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驚豔到了一樣的感覺。對現在的言馭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對他不再是那種從小到大熟悉的認識……
“之棋哥?你怎麼了?”言馭看陶之棋拿著溫度計楞楞的看著他,聲音悶悶的說道。
陶之棋終於回過神來,把溫度計小心的放到言馭腋下,陶之棋囑咐他好好躺著別起來。然後就下樓了。
言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感覺有點熱,但是他沒多難受,這次因該是不嚴重吧!
陶之棋端了一杯熱水上來,示意言馭喝下去。
言馭堅決不喝,說道:“我還沒刷牙呢!讓我怎麼喝?我還是先去刷牙吧!”
“不行,你這樣容易感冒,乖~先把熱水喝了。”
“不喝。”言馭扭頭,這怎麼喝的下去,都喝肚子裡去了。
“不喝是吧!那行!”陶之棋突然自己喝了一口熱水,然後就掰著言馭的下巴灌在他嘴裡了,期間一滴沒灑。只是時間久了點,久到言馭夾在腋下的溫度計都不小心掉了出來,幸虧沒掉在地上,掉被子上了。
“三十七度八,沒多大問題!”
陶之棋撿起溫度計看了一眼,終於放心了,給言馭加了件衣服,就拉著他往洗手間走去。
期間言馭一句話也沒說,就那樣任憑陶之棋擺弄。
“我就是覺得特不乾淨!”言馭拿起牙刷,突然特小聲的的說道。
“這事我也不對,我向你道歉,不過,我想說,你是最乾淨的。”陶之棋突然掰著言馭的肩膀,俯下身來和他對視說道。
唉……不在一個頻道的兩人,怎麼說也是白搭,就像言馭接受不了吞漱口茶一樣,有一次他竟然發現有人把漱口用的茶吞肚子裡去了,那感覺……嘖,言馭都替他難受……
言馭也抬頭看著陶之棋,刷著牙的手忘了動,陶之棋接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