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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的聲音有點小，孫思雨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見上官浩兩顆眼珠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沒有挪開，這才確定上官浩真的醒過來了。

“怎麼樣？還疼嗎？”孫思雨有些緊張地問道。

“真的是你。”上官浩感受著手上傳來的觸感，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說過嗎？要來陪你。”孫思雨輕輕擦了擦眼角還沒幹的淚珠。

“你哭了。”上官浩鼻子抽了抽。

“沒有，那是風太大了，吹得眼睛不舒服。”孫思雨不承認，“我有什麼好哭的。老孃可是母夜叉。”

上官浩笑了笑，沒有揭穿孫思雨，而是靜靜看著她。這麼久不見，女孩越發美麗動人了。也不知我不在這幾年她過得如何。

“我問你還疼嗎？”孫思雨開口打破沉寂。

“疼肯定會有一點的。但這是好事。至少不像以前徹底麻木了，一點知覺都沒有。”上官浩伸手隔著被子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孫思雨撇過頭去，極力忍住眼淚，她不想讓上官浩看到自己眼眶裡正在打轉的淚珠。

上官浩將手從孫思雨手中抽了回來，顫抖著將自己撐起來，坐在床上。

“思雨，你看，我能站著了。“上官浩說著就下床，靠著兩隻手抓住床沿，站在了地上，至少雙腿在微微抖動著。

上官浩笑得像個吃到糖的開心的孩子。

不知為何，孫思雨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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