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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貔貅背上的平西王,
背,挺得不是那麼直,但卻不給人以吊兒郎當的感覺,或許,眼前的這一切,對於他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也不足以讓他去鄭重對待。
有些逼,是需要裝的,但再怎麼掩飾,都可以發現那一抹刻意。
而有些,則已經成了一種理所當然。
就比如跪伏在地上的福王趙元年,他跪得,很自然;
甚至,他喊出的“父親大人”,在場,也沒人去嘲諷和戲謔於他。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種境地下,為了活命,尊嚴什麼的,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都不是那般的重要。
再者,
燕國就算是在梁地敗了一場,但到底比所謂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要高上太多太多,大燕國,依舊是一尊疲憊卻仍讓人敬畏的龐然大物。
燕國的實權軍功王,
收乾國的一個藩王當“義子”,
有何不可?
反而是跪著的那位,高攀了呀。
這種賬,其實很多人都會算,也很清晰。
陳仙霸翻身下馬,抽出了刀,行步於前;
劉大虎和鄭蠻,緊隨其後,再之後,是一眾燕軍甲士,魚貫而入。
他們進入了王府,同時也控制了王府。
作為王爺的下榻之處,必然得確保絕對的安全。
自始至終,趙元年都跪伏在那裡,沒動。
當前些日子薛三帶來口信時,年輕的福王,感到羞辱,感到憤怒;
但當平西王本人出現在其面前時,
羞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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