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父親已經認識四十年了。”
“是啊,我聽父親說起過,您和殷司令交情很深。”
任洪安不去接任子延的話,卻突然問他:“這段日子你在北營行轅替少帥掌管整個燕北六省的軍務,你感覺怎麼樣?”
聽任洪安這樣問,任子延愣了一下,不過他眼神中的驚詫一閃而過,又換成了向來玩世不恭的語氣,嘆了口氣,“累!”
任洪安瞥了一眼任子延,笑著搖了搖頭:“德松,欲成大事者,怕累可不行啊。”他盯著任子延又道:“你現在是殷鶴成的參謀長,我是巡閱使總參議,說白了也是個參謀。古時候這個職位不叫參謀,叫作幕僚。什麼是幕僚?往小了說是替人籌謀辦事的,往大了說便是替人爭天下的!只是這天下費盡心機爭來了,也是人家的!”
任子延也不再裝傻,對任洪安道:“德松認為伯父不是幕僚,而是縱橫家。”
他這個說法倒是引起了任洪安的興趣,任洪安原本在低頭泡茶,突然抬起頭來一邊打量任子延,一邊笑著琢磨字句:“《韓非子》上說,從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而衡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你倒是說說,我這縱橫家是怎麼來的?”
任子延搖了搖頭,似笑非笑:“伯父博聞強識,是德松賣弄了。我的意識是伯父善於處理縱橫捭闔,不過德松說的縱橫家或許和伯父說的不同,古時候“合眾弱攻一強”也好,“事一強以攻眾弱”也罷,都是為國進忠,可伯父始終為的是自己。”任子延已經將話戳破了,任洪安除了是殷司令的總參議外,和日本、長河政府各方勢力都有交情。他雖然殷司令出謀劃策,但更多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之前他建議殷鶴成與曹家結親,雖然能替殷鶴成鞏固勢力,而他任洪安自己也能得兩方的益處。如今殷鶴成和長河政府決裂,與日本人開戰,他再輔助殷鶴成已經沒有任何的利處,對他來說反而是一個千載難逢契機,一個從幕僚反客為主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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