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代酒,以酒消愁,幹!嗝――”
沒救了這個傢伙。
由於人奏那糟糕的酒量又一次不負眾望的喝醉了酒,心操不得不留下來照顧他,免得他又幹出什麼蠢事點炸了某暴躁老哥的神經。
費了一番功夫將爛醉如泥的人奏拖回房間安置好,廳裡雷鷹正收拾餐盤和垃圾,心操自然而然的上前接過,“我來,你去休息吧。”
“行。”雷鷹完全不帶客氣的,甩甩手就轉身坐進沙發撈過抱枕,開始休息。
“……您還真不客氣。”
“謬讚。”
電視靜靜地播放著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節目,雷鷹無聊的不停切換頻道,臨時英雄執照考試的情況又上了新聞,她瞄了幾眼,難得的親眼看到了關於自己的新聞。
“據悉在本次考試中,之前備受關注的未來新星也已經透過考試,在此次考試中表現優異,獲得監考官們一致認可……”
“啪嗒”一聲,頻道再次被切換,停在一個近來熱播的連續劇上,大概是叫名曲週一的明星所扮演的男主正站在懸崖邊,背對著夕陽向女主深情表白。
【――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只在意有你和我的現在和未來。讓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吧,像這夕陽會落下,新日會在明天升起。】
“……無聊。”
雷鷹半闔著眼皮閒閒的看著電視上狗血的愛情連續劇,海浪拍打懸崖的聲音合著悠揚的BGM緩緩迴盪。一陣濃重的睏意湧了上來,像海水一樣將她淹沒。其實今天的執照考試根本沒有多累,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卻很想狠狠的睡上一覺,閉上眼睛拒絕一切外界的資訊只管倒頭睡下,醒來後會是全新的一天。
【像這夕陽會落下,新日會在明天升起。】
她腦袋裡迴盪著男主的臺詞,抱著抱枕整個人陷進沙發,暗紫如水晶一樣的雙眼輕輕合上,黑暗頭一次無比溫柔地將她包裹,像乳燕歸巢。
廳裡傳來一聲什麼東西落地的悶響,洗完碗的心操擦了擦手,一進廳裡就看到白髮的少女已經抱著抱枕歪倒在沙發裡睡著,手裡的遙控器掉在了地毯上,細碎的白色短髮在黑色的沙發面上散開。
不僅是頭髮白,臉也白手也白,就連腰部露出的一截細腰也白的刺眼,與黑色的睡衣和黑色的沙發形成極大的色差。
“啊……”心操憂愁的長嘆一聲,十分煩躁地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搞什麼,這怎麼又一個啊,真當他來給這兩位大爺當保姆的啊?
他走到沙發邊上伸出手晃了晃雷鷹的肩膀,低聲呼喚:“喂,雷鷹,醒醒,要睡回屋睡。”
已經被濃重的睏意魘住的暴躁老哥懶懶地掀開眼皮,黑與白的色彩裡總算多了點別的顏色,佈滿紅色血絲的暗紫色雙眼十分不爽地半睜著瞪了心操一眼,張口就是一句粗啞的:“滾。”
艹
睡死在這吧你。
暴脾氣心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沒過多久又拉著臉認命的回來,睜著一副兇巴巴的死魚眼臭著臉將睡死的雷鷹打橫抱起,心裡拼命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只是把她送回屋而已,每次對練完她還給他上藥呢,他都沒說什麼,抱這麼一下小命不會沒有的吧?
懷裡的少女擰了一下眉,微微睜開一道眼縫,那一刻心操腦海裡立刻閃過一句“吾命休矣”
誰知雷鷹又閉上了眼睛,嗡動著嘴唇,含糊不清地命令:“……起駕吧。”
“大爺您還真是不避嫌啊……”
沒了性命之憂,心操長嘆一口氣將雷鷹抱進了她的房間扔進――並不敢――輕柔地放在了床上,雷鷹立刻胳膊一伸腿一卷就鑽進了被子裡舒舒服服地縮成一團,秒秒鐘陷入沉睡。
心操:“……”媽的氣。
怒從膽邊生,趁暴躁老哥睡迷糊了他臭著臉抬手就是呼嚕了一下雷鷹的頭髮,本來是報復性的行為卻在剛呼嚕了一秒就放緩了動作,心操微微睜大眼睛,一邊心中暗暗感慨著媽的這傢伙脾氣這麼臭頭髮手感卻真好一邊將手指插進雷鷹的髮根微微掀開,喃喃出聲:“……變紫了?”
……
一夜無夢,精神舒爽的起了床吃了飯,將自己的東西都打包收拾完畢,雖然不多但也還是搞了一個揹包一個拎包。人奏揉著睏倦的雙眼出了屋,見雷鷹和心操都在收拾東西,邊打哈欠邊說:“東西多嗎?需要我開車送你們嗎?”
“睡你的吧,我可不想死半路上。”
人奏頭頂上冒了個困泡,聞言抓著頭髮又鑽進了屋裡,拖著長音懶懶散散地囑咐:“那你們路上小心哦,新學期加油,有事隨時聯絡。”
“嗤……誰還想聯絡你。”白髮·冷酷無情·翻臉不認人·大魔王·雷鷹嫌棄地撇嘴嗤笑一聲,正準備回屋的人奏立馬不幹了,難得的還記得自己醉酒之前的事,一個箭步躥了過來。
“不要這麼無情啊老哥?你看你馬上就要住學校了,我們要有好長時間不見面了,真的真的真的就不來個擁抱嗎?”
人奏大張著手臂期待的看著雷鷹,心操扒開他擋路的手到玄關穿鞋,順便還不忘打擊他一下:“你還真不怕死啊?”
他抱雷鷹還是趁她睡迷糊了呢……
咳,這並不值得驕傲,他在想什麼呢。
心操說的也對,珍惜小命的人奏失望地嘆了口氣,誰知一陣清涼如月的氣息迅速接近,蜻蜓點水一般在他身上停留又立刻離開,等雷鷹重生拿上包出了門、心操跟在雷鷹身後露出一臉“我和我小夥伴都驚呆了”的恍惚神情時,這個傢伙才回過神來。
什麼???等等???剛才小雷鷹抱他了??!!
喂!太短暫了吧喂!!!他根本就沒感覺到啊!!!不算!!不算!!!!!!
“等等!小雷鷹剛才那個不算啊啊啊啊!!再讓爸爸……呸,再讓我抱一個個!!”察覺到自己錯失大獎的人奏立馬想要衝出門追上去,再來一個來自心操老父親愛的抱抱,雷鷹卻十分決絕的“啪嘰”把門摔上,將人奏那張蠢臉封印在門後。
心操飛走的魂歸位,咧開嘴角:“你這是惱羞成怒嗎?”
“閉嘴,想死嗎?!”
……
由於兩個人都想早點到宿舍收拾收拾東西,所以早早的便出發,相澤消太打電話來問需不需要接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坐上了前往雄英的公交車。
“是嗎,那新學期快樂,一會兒見。”相澤消太咳了一聲,乾巴巴回答並掛了電話。
而坐在雷鷹身邊的心操撐著下巴看向身邊的白髮少女,有些稀奇的將她來回打量。
“幹嘛?”雷鷹蹙起眉毛。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回個學校還真是萬眾期待……相澤老師和歐爾麥特都對你好過頭了吧?”
“嗤,”雷鷹撇了撇嘴,“